說道此處,梨音頓了頓,隨即又繼續說到。
“你們不過是想,將當年百里連業曾經做過的事情,利用他的兒子,把他的罪行,重新上演一遍,來藉此讓百里連業體會到當年他做的那些事,究竟是有多麼的令人髮指。以此來達到鞭笞他良知的作用,只不過,你們的方法雖然是可行的,但,這個計策,也得是在他們有良心的前提下才行啊。”
“所以?你難不成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懲戒他們?”
“沒有啊,本仙只是看不慣皇帝和太子罷了,他們與我又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再者,我才跟著百里慶律到皇城的時候,可沒少讓他吃苦頭。只是現在這皇城本仙已經玩膩了。正想回去,大師兄和你就到了。”
“言下之意,你也是贊同我們的計劃是最好的吧。”
“豁!本仙就知道,昨夜你們防備著我講了今日的計劃。還好我今日早有準備,一大早就截下了來接你的鮮餘。”
是了,今日的一切,除卻梨音變幻的鮮餘不在計劃內之外。其他的事情,皆是昨夜拾秋與自己秘密商議好的計劃。
包括太子會因為醉酒之後來了偏殿獸性大發的想要輕薄不知,一切皆是在經過拾秋的提前部署和安排下,自然而然發生的。
安排人讓太子試酒,以及在不知的衣裳裡面新增了能夠讓喝過酒的人,性情更加躁烈的藥物。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若是太子犯下重錯,就算百里連業捨不得重罰他。但,這至少是給他增加了一點兒減分的負面事件。再加上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梨音在旁邊看戲,想讓不知吃虧,那根本就不可能。
說起來,還多虧了梨音假扮了鮮餘。要不然,今天這事兒,還不能鬧得人盡皆知。因為,按照真正的鮮餘的做事手法來講。像梨音那樣明知會引起巨大騷動的一身鮮血的跑進旺京殿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這麼重要的場合,這件事情當然是能壓下便壓下就最好,哪可能還會舞到夜宴上去,鬧得整個藍澤大陸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在百里慶珏帶著人趕到的時候,梨音假扮的鮮餘,才會特意找來了一件披風,好讓她蓋住身上其實很容易就能被人識破是自己撕爛的衣裳。當時不知還有些疑惑,這個鮮餘,看起來就跟宮裡其他的太監不一樣。雖然他確實是站姿,行為與其他太監無異,但是吧,整個人的氣質是無法改變的。
今日之事一經開了頭,後面的事情,就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了。
他們的做法,雖然看起來是天衣無縫的。不過,百里連業是何等精明的老狐狸。所以,既然連梨音都能看出來的事情。百里連業即使是有被不知這張與敖馥雅極為相似的臉,和性格給震驚到。但等他回過神來好好捋捋,定然就會發現其中貓膩了。
故此,他們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應當儘快計劃下一步的事情才是。只不過,現在拾秋先生受了些傷,所以,再是著急,還是隻有等到他稍稍恢復一些再說。
眼下,就算百里連業心下有所懷疑,但是他沒有任何證據,也動不了不知和拾秋他們。
思及此,不知淡淡的笑了笑。
“如此,那真是多謝梨音道長了。”
“嗨!!謝謝就罷了,本仙...幫你們,也是存著半點兒私心在的。”
“你是怕你大師兄生你任性來了皇城的氣?”
“嘖...說破就沒意思嘛!”
“呵呵,那好吧。夜已深了,梨音道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會出現什麼事情,還未可知呢。”
“行吧行吧,那本仙就走了。”
“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