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是在夢遊?”
“嘖嘶,我說你這個女人,小爺豈是他能比擬的?再說了,小爺我可對你沒什麼興趣!”
聽見他的話,不知有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這般態度,顯然是將心下鄙夷,表達得淋漓盡致了。
“嘿,我說你這女人怎麼回事!”
“行了,泡你的龜殼也泡夠了吧,你既然知曉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就應該知道自己現在該出去了。”
“啊喲!~你以為小爺我樂意待在你這兒啊,真是的!!嘁,要不是解蓮塵求著小爺,小爺還不來呢!”
說著,嘲風這廝就大搖大擺的朝著房門處走了過去,然後伸手十分瀟灑的拉開了房門,正準備出去,卻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扭頭就衝著不知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架勢。
“誒不對!!你說誰泡龜殼呢!?小爺我...嘿嘿,你給小爺開門兒啊!!”
這人現下醒過神來剛剛被不知無意當中罵了一句烏龜,他嘲風可是龍族三皇子,能受這個氣!?可惜,他想回頭找不知算賬的動作還未成行,就只見不知“咻”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動作流暢的一把衝著嘲風所在的門框處飛擲而去!嚇得那廝,趕忙合上了門板,險險的避開了這一劍,匆忙逃竄了。
這兵荒馬亂的一天,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知有些疲憊的坐回了凳子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感覺自己這不出門還好,一出門,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堆了過來一樣,讓她應接不暇。
她扭頭看了看已經被嘲風那廝給“糟蹋”得差不多的洗澡水,心下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的皇城處於花開正好的四月天,但,她今日在外面走動了一天,七七八八的,總歸還是要洗漱一番。
思及此,不知又出了門去,讓小二重新換來了熱水。
在等店小二弄來熱水的空檔,不知也偷閒看了看房門緊閉的祝影影的房間。如果不出她所料,此刻要是進去祝影影的而房間,裡面應該沒人吧。可不是麼,明天要是拾秋真的派人暗中跟著她,她要是不現找個爹出來,能圓得過去麼。
不過,不知並沒有去推開那扇門。
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其實無論做什麼,都是在明處的。多此一舉去揭開一些不必要的遮羞布,也沒多大的意義。所以,待到店小二重新更換了浴桶和新的浴湯後,不知就自顧自的回房間洗漱去了。
洗漱結束,不知躺上床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隱隱的感覺自己床邊站了一個人,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很是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有點像解蓮塵身上的那股草木薰香之氣,但又比他身上的那股氣味,多了一絲冷冽。這種冷冽,是那種來自高人自然散發出的周身氣場。這種氣場,並不會讓人感覺壓抑。不知甚至能感覺到這人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只不過,他的這種眼神,並沒有惡意。
這種氣場上帶來的壓制感,當真是太真實了。不知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但她的心下並不害怕這個人,反而是存著一絲親切感在。可是,當不知想要睜開眼睛,去看清楚此人的面貌之時,卻發現自己的眼皮彷彿有千斤之重一般,竟然如何也睜不開。
“花開之事,定不負季節的盛情相邀...”
就在不知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此人是誰之時,一個渾厚有力,傳入耳朵裡都聽來讓人精神一振的聲線,忽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聽來沒有任何頭緒的話。
說完這句話,這個人彷彿瞬間就消失在了不知的床邊一般,那種來自此人的天然壓迫感,也瞬間隨之消失不見。當這種壓迫感消失後,不知也瞬間雙眼睜開,整個人立馬就從床榻上驚坐而起!
她的心口平靜,並不似從那噩夢當中驚醒過來的樣子,反倒是感覺全身都十分舒暢,好像渾身的筋骨剛剛得到過舒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