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鎮卯的話,解蓮塵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落寞的微笑。
“呵呵,鎮兄,獨身心中無憂事,這是一種難得的福氣。”
解蓮塵口中說出的這“福氣”二字,倒是叫鎮卯歪著頭好一番思量。
“福氣?道長,您的意思是,獨身還是一種難得之事嗎?”
“嗯,那是自然。獨身不懂單戀苦,也更加不用體會愛情的苦。所以,這確實是一件值得令人羨慕的事。”
當解蓮塵的這番話,聲音不大不小的傳進了前面騎著馬的不知耳朵裡時,其實若他現下細看,就能發現不知的背影頓時僵了僵。
不過,下一秒,不知便突然雙腿稍微用力一夾馬肚,朝前快速奔騰而去。
留下坐在馬車上面面相覷的兩個大男人,一頭霧水。
“哎...鎮兄...”
“哎...道長...”
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同時長嘆了一口氣,顯然一副有話要和對方說的樣子。
“罷了,鎮兄你先說吧,貧道現下心情有些複雜。”
解蓮塵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曉得該如何開口同鎮卯說起自己心下的煩惱,索性,就直接讓他先說了。
見他神色惆悵,鎮卯倒是不以為意的笑笑道,
“道長,雖然我尚未娶親,不過,我見過的人也是有著許多的。所以,對於你現下的心情,我或許能替你分析一二。”
聽見鎮卯的話,解蓮塵不由得轉頭看滿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道長不必如此看我。其實,道長從早上同你的那位舊識藍桉姑娘重逢開始,就應該看出來了呀。”
“安!?那個時候?我看誰,看出來什麼呀!?”
“嘖...道長,你平日裡是心思多麼通透玲瓏的一個人呀,如何到了這種時候,就偏偏不靈了呢。”
“不是,鎮兄,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道長,這已經很明顯了啊。”
“明顯什麼!?”
“不知先生,是在吃您和那藍桉姑娘的醋呀!”
“哈!?吃...吃醋!?你說不知...是在吃我和藍桉的醋!?”
“嗯嗯嗯!”
“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呀。頂多不過是有著幾面之緣,算得認識而已,我和藍桉可以說是清白到不能再清白了!”
“哎喲,道長啊道長,你怎的還是如此糊塗。這要是你倆之間真的有什麼,你現在還能安然自若的坐在這裡同我閒聊麼!?女子吃醋,都是會吃那種與自己心上人曖昧不清的女子的醋。而藍桉姑娘在不知先生的眼裡看來,就恰好是那樣一種。”
轟!!
鎮卯的話,瞬間彷彿一道晴天霹靂一樣,突然降下將解蓮塵給劈了個外焦裡嫩。
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