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拉著沈希言的手去吃早飯,五皇子也在。不過他和王嫣似乎有些彆扭,兩人涇渭分明地分坐在兩邊,互不理睬。
沈希言覺得他們可真忙,一邊來辦差事,還要一邊鬧彆扭吵架。
五皇子看到沈希言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
“希言,你來的正好,賬本已經出來了。”五皇子說著,臉上怒氣橫生:“你是不知道這個謝遠橋有多囂張,這十年來貪墨了多少銀子。就算平均分給底下的官員,幾十萬兩銀子。整個荊南的百姓都要被他給挖空了!”
沈希言不禁一怔,五皇子出於謹慎,並沒有說出具體數字。可是從一個官員幾十萬兩銀子來推算,也知道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沈希言皺起了眉頭,她做生意算是比較成功的,也算是比較賺錢的,一年也不過是賺到這些銀子。這還是因為她是來自現代,有很多營銷手段,所以才做到這個地步。
而謝遠橋只因為是當官的,就能弄到這麼多銀子。沈希言不得不承認,她嫉妒了。
沈希言嫉妒的轉過頭看向陳安,語氣複雜地說道:“早知道花錢讓你當官了,這兩百萬兩銀子也不算什麼了。”
陳安淡淡地說道:“確實是個很誘惑的數字,讓人很難拒絕的好處。難怪整個荊南官場都要跟他同流合汙,只怕是整個荊南的百姓加起來都賣不到這麼多銀子。”
季白說了一句公道話:“我想這些官員,也是有好的。不是所有官員都想要同流合汙的,只是身在官場身不由己。當所有人都妥協的時候,不肯妥協的那個人就會成為異類,成為被排擠除掉的物件。”
陳安點了點頭:“這就是我不願意當官的原因,一如仕途身不由己。”
五皇子沒有說話,他的身份最為尷尬。荊南出了這麼大的貪汙案,完全是朝廷失察,就這朝廷每年還要免除荊南的賦稅,如今想想真是傻到家了。
五皇子說道:“謝遠橋囂張不了太久了,等證人一到就能抓人,到時候直接將他斬首示眾,以寬慰被他害苦的百姓!”
沈希言不由得有些焦急:“也不知道秦風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人才能到。”
五皇子望著沈希言,眼神溫和:“希言果然是宅心仁厚,說是不管謝遠橋的案子,卻還是如此關注這件事。”
陳安笑了一下,“殿下這次是誤會希言了,她是惦記著她的生意,謝遠橋不認罪,袁老四是不可能理她的。”
沈希言輕哼了一聲。
“你們別總打趣我,最要緊的難道不是昨天季白的行動嗎?”沈希言引水東流。
季白說道:“昨天我們已經找到了流匪的老巢,不過流匪的主力並沒有在營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留守在營地的應該都是他們的家人,有了這些人,不怕這些流匪不找上門來。”
沈希言點了點頭,她看向了五皇子:“這些流匪雖然不能成為證人,不過他們應該也會知道一些什麼。所謂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說不定他們能提供線索幫殿下呢。”
五皇子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這些流匪幹什麼去了?把老弱病殘都留在家裡,當時於老太太被抓的時候他們還來救人,說明流匪應該十分在乎這些家人才對。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離開?”五皇子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讓他們去哪裡找人?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這些流匪去哪裡了呢?
這個問題,秦風能回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