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言一到乾街,安州商會的人就知道了。沈希言等人直接去了安州商會,蔣四爺跟盛爺,還有幾位商會中的元老都在。
商會的氣氛很是壓抑,就連蔣四爺跟盛爺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坐在一邊。
沈希言等人一走進來,眾人就都站了起來。盛爺也跟著站起來,有些愧疚地望向沈希言,嘆息著說道:“希言,我們又拖累你了。”
沈希言從來沒有說過她在寧遠城做的事,也沒提過她跟五皇子的關係。可是蔣凱卻說了,他在寫給蔣四爺的家書裡,毫不掩飾對沈希言的崇拜敬仰之情,還將沈希言在寧遠城做的大事都寫在了信裡。還明確表示了,他這一輩子都跟著沈希言幹了,家裡的生意他也不準備接手了,讓蔣四爺看著辦。
蔣四爺收到信之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盛爺還笑話他說是賠了兒子又折兵。蔣凱是有了長進,但也完全被沈希言給收服了。
蔣四爺雖然覺得無奈,可其實也是樂見其成的。蔣四爺跟盛爺私下都說過,沈希言以後怕是會達到他們難以企及的成就,蔣凱跟著她,蔣四爺放心不過。
現在和談在即,沈希言身為五皇子一派之人,正是她出力的時候,現在卻因為乾街的事不得不回來,這對她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蔣四爺也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你是重情重義的孩子,不會不管我們這些老傢伙。我明知如此,才寫信叫你回來。”
沈希言笑著說道:“這會長我自認做的盡責,怎麼四爺和盛爺總是拿我當了外人?我身為安州商會會長,商會出了事,我自然是責無旁貸,怎麼能說是拖累?”
蔣四爺心下一陣感動,話是會這麼說,可是沈希言是怎麼當上這個會長的大家心知肚明。安州商會沒給沈希言多少助力,反而是商會的人藉著沈希言的光賺了不少的銀子。
不說別的,以前他們行商,走南闖北都會被官員剝削。現如今誰都知道安州商會會長是五皇子的人,便是好處都不敢多收。
當初沈希言是臨危受命當了這個會長,現如今整個商會卻都要仰仗她了。
陳安見蔣四爺跟盛爺愧疚,急忙說道:“四爺,此事也算是我和希言而起,我們理應不能置身事外。”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四爺,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被抓人質的安全,我和希言這就去見塔帕。”
蔣四爺點了點頭,沈希言跟塔帕打了不少的交道,經驗豐富,而且秦風武功高強,所以他並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危。
第二天,沈希言跟陳安便去見了塔帕將軍。這麼長時間未見,塔帕也有很大的變化。他的軍寨擴大了許多,人馬也擴大了兩倍,武器也精良了。
沈希言看著,心都在滴血,這都是她賺的銀子養著的。
讓沈希言意外的是,這一次塔帕都沒見她,等她一露面,就直接讓人把他們看守起來。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這事情出乎了他們的預期,他們還以為塔帕這次只是因為罌粟花的事生氣,用銀子就能安撫,可是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樣。
沈希言試圖與關押他們的人士兵溝通,好話壞話說盡了,可是這些士兵卻軟硬不吃,只說將軍現在不肯見他們。
沈希言等人算是被徹底軟禁了。
沈希言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直接讓秦風闖了出去。塔帕手下的人的戰鬥力在秦風眼裡約等於零,他們順利地來到了塔帕的住所。
塔帕聽到聲音急忙趕了出來,他看到秦風的時候眼神閃了閃。他是知道秦風的本事的,在這個距離,秦風如果想抓住他簡直易如反掌。
塔帕頓時就驚了,連忙說道:“沈會長,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沈希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將軍現在肯與我有話好好說了?想要與將軍好好說話還真難呢。”
以前沈希言對塔帕一直都很客氣,這還是第一次對他態度如此強硬,讓塔帕有些詫異。
不過,現在確實是不能跟沈希言撕破臉皮的時候,所以塔帕還是按捺住了脾氣。
塔帕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他打著哈哈:“我一直不見沈會長也是有難言之隱。”
沈希言冷笑了一聲:“我一直理解塔帕將軍,但塔帕將軍抓了我商會這麼多人,總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否則我這個會長如何面對商會眾多老闆?”
塔帕想了想,然後說道:“沈老闆不要著急,還請沈老闆進去說話。”
沈希言和陳安對視了一眼,塔帕的反應有些奇怪。沒錯,沈希言如此一反常態,態度強硬,就是為了試探塔帕。因為塔帕的態度更奇怪,按說他挾持了人,要銀子,也該談才是。可是他連談都不談,避而不見,沈希言覺得很奇怪。
現在看來,塔帕確實十分可疑。
眾人走進了塔帕的竹屋,坐定之後。
塔帕率先說道:“沈會長要見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安州商會的那幾個人罷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是我不想讓你見他們,實在是另有隱情。”
塔帕說道這便停了下來,可是沈希言只冷冷地望著他,並沒有開口問下去。
沈希言現在已經確定了,塔帕怕是別有目的,恐怕還是對她有所求,她乾脆掌握主動。
果然,塔帕見沈希言沒有問下去,反而自己開口說了下去:“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見他們,是因為他們病了。”
沈希言皺起了眉頭,塔帕也不再賣關子了,開口說道:“這幾個人都發起了高燒,我請了大夫過來給他們看診,此時正喝著藥,所以並不能見你們。”
沈希言不著痕跡的跟陳安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個病就是讓塔帕如此反常的原因了。
沈希言臉色稍緩,便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將軍了。將軍一片苦心,我竟全然不知,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