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言回到了營帳裡,陳安和秦風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就又察覺了不對,如果說沒事,為什麼沈希言的臉色那麼難看呢?
“希言,出什麼事了?”陳安關切地問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能想辦法。如果真的解決不了,就讓秦風去殺了他。”
秦風頓時正色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傲然之色。
他早就做好了殺人放火的準備,相信他,他可以!
沈希言看著他關切的眼神,險些落下淚來,她心裡滿是愧疚。陳安跟秦風把她當成了救世主,卻不知道這一切的苦難都是因她而起。
沈希言低聲說道:“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
沈希言說著,便將整件事告訴了陳安和秦風,“事情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和靜公主正是因為記恨我,所以才會牽連了震哥。如果不是因為我,滿記也不會遭此大難。”沈希言愧疚地說道。
陳安若有所思,然後笑著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那些他以前覺得怪異的地方終於有了解釋,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
“你以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愧疚了是嗎?”陳安問道。
沈希言點了點頭,陳安笑了,“傻子。”
“確實傻。”秦風也跟著頜首說道。
沈希言不禁瞪向了他,陳安說她傻她認了,可是秦風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也來說她,她可不服氣了。
沈希言怒視著他:“過分了啊,安哥說我就算了,你一個靠武力吃飯的,憑什麼也說我。”
秦風理直氣壯地說道:“你當然傻了,你以為震哥也傻嗎?不知道去忠勇侯府理論的後果嗎?他明知道會得罪忠勇侯府還是去了,當然是因為你是他的親人,就算知道會被報復,他也要為你出頭啊。”
沈希言怔了一下,又看了看陳安跟秦風。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趙震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沈希言想到這,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也是,我怎麼會反傻。”沈希言啼笑皆非地說道,心裡卻輕鬆了不少。
“他是一介商人,卻依舊敢為你去忠勇侯府討一個公道。就像你明知道,這條路多難走,卻也願意為救他想盡一切辦法。我們雖有著不同的姓氏,但我們依舊是親人。對親人,不就該是這樣嗎?奮不顧身的維護,毫無底線的偏愛。”陳安含笑著說道。
沈希言點了點頭,陳安卻皺起了眉頭:“比起這個,我更擔心和靜公主說讓你陪嫁的事。就算二皇子沒有答應,但是決定這件事的可是皇上跟皇后,他說的話也未必有用。”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而且皇上的聖旨現在都沒到,也是有些奇怪。”
按說和親並不稀奇,只是這次和親的物件是和靜公主,但因為有二皇子在,應該也沒什麼難度才對。
可是和靜公主都到了寧遠城,都鬧了好幾天了,可是皇上的聖旨還沒下,這委實有些反常。
沈希言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我去問問五皇子,看看上京裡有沒有訊息。”
陳安點了點頭。
沈希言轉身就走,陳安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喚道:“希言。”
沈希言回過頭來,陳安衝著她微微一笑:“我們是一家人,生死與共,吃糠咽菜。”
秦風忍不住也跟著說道:“對,我們是同甘共苦的一家人。”頓了頓,他忍不住說道:“所以零花錢也應該是一樣的對。”
沈希言衝著他微微一笑:“零花錢想跟我一樣?”
秦風瘋狂點頭,沈希言臉上的笑容一收,“你想都別想。”
沈希言說完轉身就走了。
秦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談生死,面不改色。談銀子,就翻臉無情。呵,女人。我以後絕對不要成親。”
陳安不禁好奇地問道:“這就是你不願意接受清舒姑娘的原因?”
秦風想了想,然後說道:“倒也不是全部。你不覺得她很可怕嗎?看著一個男人就想著靠著男人拯救她的人生,我可承擔不起這麼大的重擔,她又不是我的誰。”
陳安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覺得他們滿記的下一代想要出生,怕是有些難了。
沈希言去找了五皇子的同時,也有人找上了耶律博才。
耶律博才正在營帳內,他正在給大遼寫信,說明和談的事,還有他要成親。
他怎麼也是遼王的第一個兒子,意義總是有點不同的。大遼不像大乾,注重嫡庶之分。大遼更看重的是能力,只要有能力,都能出頭。
耶律博才因為是長子,所以從小被遼王帶到身邊親自教導騎射,在眾多皇子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以後也是有非常大的希望繼承遼王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