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的時候,眼裡升起了勝負欲。這種情緒只有習武之人才能感受到,當面對一個自己認可的對手的時候,就會很想要決一勝負。”秦風認真地說道:“他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我還是感覺出來了。”
所以葉拓一定知道他,並且武功還不低,才會想要跟他一決高下。
沈希言挑了挑眉頭,對葉拓的身份越發好奇起來。一個知道罌粟的危害,並且早有防備,還要為了得到父親肯定而要證明自己的人,武功還挺厲害?
沈希言想著,她一定要弄清楚葉拓的身份。
沈希言回去之後,便將葉拓的事跟季白和五皇子說了。
現在五皇子跟季白之間的關係也很奇特,季白負責禁菸的事,五皇子負責善後。一切跟重建有關的事,都由五皇子全權處理。一個主外一個主內,兩個本該立場不同的人,合作的居然還很和諧。
五皇子也不提回京的事,奇怪的是,正乾帝居然也沒催他回去,就這麼放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在寧遠城。
兩人聽完沈希言的推薦,皆是皺起了眉頭。
“這個葉拓,就是上次攔住你的那個人吧?”五皇子說道。
沈希言點了點頭。
季白沒見過葉拓,但也有所耳聞,他看向了五皇子,“是什麼人?”
五皇子皺起了眉頭:“此人來歷不明,我總覺得他的身份有些可疑。我不贊成你與他過多接觸,他幫了忙,我們多給些銀子就是了。”
沈希言搖了搖頭,“可是我對他很有興趣。”
一個女子對另外一個男子有興趣,季白和五皇子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沈希言不管他們怎麼想,然後說道:“反正這次我們也需要不少的磚,不如就用他家的吧。”
五皇子剛要說話,季白就輕輕地頜首:“好,那就聽你的。”
五皇子看了季白一眼,也嚥下了反對的話,“行,既然你覺得好,那就這麼辦吧。”
誰還不會當好人了?
杜正廷卻是隱隱皺了皺眉頭,五皇子對沈希言的過度縱容,還有他跟季白之間的關係也似乎過於親近了,這對五皇子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沈希言離開之後,五皇子看了季白一眼,“你明知道那個葉拓居心不良,還答應讓他們合作?”
季白淡淡地說道:“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既然知道他有可疑,那就看看他有什麼目的。再說,為了這麼一個人,讓希言不高興,不值得。既然希言答應他了,總不能讓希言食言,到時候怕是更覺得他好。”
五皇子想一想,覺得也有道理,“那我派人看著這個葉拓,如果他有什麼異常,我們也好做準備。”
季白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
兩個人配合的居然非常默契,五皇子和季白對視了一眼,竟都覺得有幾分怪異。
他們不約而同地避開眼神,季白站了起來,“這次罌粟的事,我覺得還是很可疑。我去提審大遼的探子,一定要問些東西出來。”
五皇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果實在不行,可以直接公開行刑,我就不信這些大遼人不出來!”頓了頓,他咬牙說道:“遼人一次又一次的坑害我們的百姓,我們殺幾個探子,也不算什麼!”
季白挑了挑眉頭,望向五皇子。
五皇子不禁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
季白說道:“沒有問題,說的很有道理,我也這麼想。”
季白跟五皇子皆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可是對上彼此的笑臉,那笑容又僵在臉上。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開目光,誰對著他/他笑?莫名其妙!
沈希言派人去告知葉拓,季白已經答應了,葉拓非常高興,還讓送信的人給帶回來了一筐點心。
最便宜的那種。
沈希言:“……”
沈希言看著那筐點心神色有些怪異,她之前去拜訪蘇人傑的時候帶的也是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