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曠這一拳含怒而發,打在桌面上,當場就將桌面打出了一個大洞,明晃晃!
一邊的朱家聽到這句話,長袖舒展,面上的面具換成了一張若有所思的臉譜。
“哈哈哈。”作為當事人的陳勝本人卻笑了出來,笑得異常開心。
“大哥,你笑什麼?”兄弟二人多年未見,感情卻沒有半點生疏,吳曠不解的問道。
陳勝一雙粗壯的手臂環抱在胸口,道:“二弟,朱兄,你們難道忘了我的身份了嗎?”
聞聽這句話,吳曠與朱家眼中都不禁劃過了一絲精光。
對啊,自家這位大哥/老弟,現在可是秦太子嬴子和手下的天幕組織之中三位負責人之一!
陳勝勝券在握道:“這些年來,我為了博取嬴子和的信任,為他做了不少事情。”
“鍾離昧固然將整個桑海城封閉起來,但他能攔得住其他人,卻攔不住我這個秦太子身邊的心腹,只要我到了桑海城,就可以順著密道前往大澤山。”
“大哥說的是。”吳曠一臉認同的點頭道,“大哥,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我們?”聽到吳曠這句話,陳勝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義弟一眼,“二弟,你也要去?”
吳曠沉聲道:“大哥,你不要忘了,我們兄弟反目,到底是因為誰?你要殺田蜜,我也和那個騷貨有一筆賬要算。”
“既然如此,那我們兄弟同心,一起前往。”
說著,吳曠一把抓住了陳勝的手掌,兄弟二人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闊別多年,因為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的兄弟,再一次相逢,當年的恩怨終究要做一個了斷。
彼此的眼神堅定至極!
看著眼前的二弟,陳勝重重頜首道:“好,我們一起走。”
“哈哈哈。”陳勝拉著義弟的手站起身來,口中大笑道,“世人都說嬴子和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可在我看來,他就像自己裝出來的一樣,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否則,怎麼會將我這個青龍計劃的傳人留在身邊,還引以為心腹,真是白痴!”
說到這裡,陳勝臉上說不出的嘲弄,彷彿已經看到自己透過醉夢樓的密道,悄悄趕到大澤山,親手砍下嬴子和首級的那一刻。
朱家聽到陳勝這句話,頭顱低垂,一言不發。
“是嗎?”自已經空無一人的四季鎮空曠的街道上,響起了一把柔美動聽,嫵媚妖嬈的聲音,“嬴子和真的有這麼蠢嗎?”
“什麼人?”
聽到這個聲音,朱家,陳勝吳曠兄弟,全都不禁神色大變,躍出了酒館。
酒館外的街道上,一個一身紅衣,領口低垂,露出了一抹雪白,禍國殃民的臉頰上帶著幾分笑意的女子施施然站在那裡。
女子兩根晶瑩的玉指間,捏著一枚犀利明亮的鋼針,正在把玩,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青樓名妓。
然而,朱家等三人,分明自這名女子的身上感知到了恐怖的功力,對方武功之高,絕不在他們之下。
“你是誰?”陳勝瞪大了一雙虎目,緊握巨闕劍,喝問道。
紅衣女子嫵媚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