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負責傳授沉香本事,至於沉香如何在短短時間內,擁有一身足以和楊戩抗衡的法力,就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了。
沉香雖然沒有大智慧,但小聰明卻不少,一聽明瀟陽這話,馬上就醒悟過來。
“師傅,你是說?”
明瀟陽輕飄飄道:“我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這是你自己領悟的。”
“我明白,師傅。”沉香俊朗的臉龐現出一個激動的表情,沉聲道。
“記住,從你走出逍遙宮的這一天起,你的路就看你自己的了。”素來以玩世不恭著稱的明瀟陽,露出一個百年難遇的凝重表情,“教導你,是本真君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從你離開的這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你如果想要反天,那所要面對的敵人,也有我一個!”
嘭!
聽得明瀟陽這一番話,沉香身軀顫動,面如土色,失聲叫道:“師傅,您說什麼?”
“我說什麼?”明瀟陽不以為意道,“本真君只是告訴你,你所要面對的一切。”
“有一件事,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了,你孃的確是我的故交不假,但我還有一個知己!”
“是誰?”聽得這裡,再見自己恩師冰冷的神情,沉香無比慌亂,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我!”一個沉香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裹夾著凜冽風聲。
唰!
銀甲黑衣,光滑如玉的額頭上,一道銀色流紋銘刻,漆黑的長髮束起,微微帶著一簇金黃。
沉香猛地回過頭來,就見自己無時無刻都想打敗的仇人,站在自己身後。
“楊戩!”雪白牙齒咬動,沉香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啪!
一個酒樽被明瀟陽丟擲,丟向楊戩,口中打趣道:“楊兄,你怎麼才來?”
“任務繁重,難免拖延。”楊戩一把將盛滿了酒水的酒樽抓在手中,將清澈的酒水飲下,笑道。
“明兄,你收我這外甥當徒弟,還傳授他一身本事,是想給我添堵嗎?”
說著,楊戩大踏步的走向明瀟陽,看都不看沉香一眼。
“沒辦法,誰讓我答應人家了呢!”說這句話時,明瀟陽刻意拉長了語調,透出唯有他和楊戩明白的深意。
“也是。”楊戩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隨意的走到明瀟陽的身邊,取過一側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明兄一諾千金,現在我這外甥出師了,那我想你應該不會繼續和我作對了吧?”
“當然不會。”明瀟陽誠懇的搖了搖頭,“本真君也知道,這種事情最多隻能有一次。”
“要是再來一次,就傷害你我之間的感情了。”
“師傅,你……你和楊戩?”到的此時,沉香方明白明瀟陽與楊戩之間的關係,身軀顫抖,斷斷續續的問道。
咕嚕!
楊戩一口將手中酒樽內的美酒飲下,注視自己的外甥,“沉香,這好像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他是前任司法天神,我是現任司法天神,同為受到天庭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鄙夷與嘲笑的存在,同病相憐,是一對好友,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啊!
誰說前任和現任不能是好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