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伴隨著世界的晉升,各方勢力,甚至是一些平民百姓,都有了粗淺武藝護身。
可以說,如今已是全民習武。
但文官與武將的爭鬥,卻不會就這麼結束,武將鄙視文官只會躲在背地裡玩一些陰謀詭計,文官則認為武將全都是一群只知道打打打的莽夫。
如今,大秦帝國上下,擁兵百餘萬,除了鎮守邊疆的四五十萬,關中三四十萬左右之外,餘下兵馬盡數分散在天下各處。
這麼一來,就不可避免的與當地文官發生衝突,張良提議裁軍,顯然是在為自家陣營出頭。
寶座上的明瀟陽聞言,一言不發,玩味的眼神掃過李信,蒙恬,韓信等將領。
意思很明顯,你們覺得呢!
“笑話。”果不其然,張良話音方落,英布就跳了出來,譏諷張良道,“我大秦乃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裁撤天下軍隊,那如何安置?豈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
張良早有腹稿,毫不客氣的反擊道:“大秦固然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難不成還能在馬背上治理天下不成?”
“再說裁撤下來的部隊可以回鄉務農,可以籌集銀兩安置,養著一百多萬的兵馬,未免太多。”
文官集團早有算計,張良之後陳平緊隨其後出列,“啟稟陛下,微臣贊同張子房的意見,大致估算,應該能抽調出數十萬兩白銀,遣散三十萬軍隊,足夠了!”
“哈哈哈。”陳平此言一出口,武將班列內,就傳出一個爽朗的笑聲。
明瀟陽以及殿中群臣皆不禁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就見以智將著稱的劉季扶著身邊樊噲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
“劉季,你笑什麼?”陳平豔麗的臉龐漲紅,反唇相譏道。
劉季勉強止住笑聲,依舊難掩笑意,“笑什麼?我笑你可笑!幾十萬兩白銀,就想遣散三十萬兵馬,你這是在逗笑嗎?”
“你知不知道,我大秦軍隊內,不知有多少人當了一輩子兵,連家人都沒有了,幾十萬兩白銀,分攤下來不過是一人一兩銀子左右,恐怕這些人離開軍營,就可以直接去買棺材了吧?”
“不對,一兩銀子恐怕連一具棺材都不夠。”
劉季這話可以說是陰毒不已,笑聲剛止,一眾武將就先後嘲笑陳平的異想天開。
“劉大哥說的是,一兩銀子剛夠在亂葬崗上混一個無名墳!”
“哈哈哈,陳平,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看我們的陳大人是高高在上慣了,脫離實際!”
…………
別看武將內部,各有齷齪,可在與文官集團的爭鬥中,卻保持一致,盡數對外。
眼看這些武夫嘲笑自家,文臣之中,不少人都鐵青著臉,唯有首當其衝的陳平保持平靜,猶如這些話根本就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陛下。”陳平直面寶座上的秦皇,拱手道,“您剛剛也聽到了,劉季等人親口承認,軍營中有不少當了一輩子兵的老頭兵,這些人留在軍營無益,也該享享清福,微臣以為,當遣散天下軍營內的老頭兵。”
這?
陳平話音未落,剛剛還嘲笑不已的一眾武將,全都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雞仔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愧是陰謀,果然厲害!
寶座上的明瀟陽聞言,看陳平的神色露出一絲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