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項羽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希冀，話說一半，再望了望遠處的大軍，“還是說，你要用我的這顆人頭，向嬴子和換取自己族人的安全？”
鏘！
說話間，一直懸掛在腰間，並沒有多少機會出鞘的利劍躍出鞘中，落在了項少羽的手中，反手向小虞遞了過去。
“如果你想要我的人頭，那就來吧！”
“都不是。”小虞一眨不眨的看著項羽，脆聲道，“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項羽灑脫笑道。
“為什麼要殺了我蜀山的族人？”小虞看項羽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熾熱的仇恨，一字一句道。
“當年，你們項氏一族為什麼要殺光我蜀山族人？難道，就為了虞淵封印嗎？”
說到最後，小虞的眼神深處唯有一片痛苦。
數年前，項氏一族為了謀奪虞淵封印當中的東西，將所有留在蜀山上的人，全都殺光。
若非她的族人，當時早有一大半離開了蜀山，在錦官城，甚至是蜀地其他地方定居。
那蜀山一族，勢必要滅亡在項氏一族的手中。
塵封已久的記憶被開啟，聽到小虞的質問，項羽的眸中露出了幾分苦澀，苦笑道：
“你都知道了？”
“我們當時也是沒辦法，為了抗擊暴秦，終究要做出一些犧牲的，虞淵封印當中，蚩尤的力量，對於我至關重要！”
“抗擊暴秦？”聽到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小虞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笑聲中充滿了嘲弄。
“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你楚人和秦人之間真的有區別嗎？”
聽到小虞這句話，項羽整個人頓時楞在了那裡。
有區別嗎？還是沒有區別？
這個問題，他不想知道答案！
“不，或許有區別。”小虞並沒有等待項羽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敘說道。
“那便是，你楚人失敗了，而秦人成功了！”
“勝利者與失敗者的區別！”
說完，纖細的柳腰扭動，轉身向秦軍陣營走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項羽的眼前，恍若翩翩驚鴻。
“石蘭！”見小虞要離開，項羽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對方，可往日裡斬天破日，力發千鈞的手掌，現在已經無力的連一個少女的背影都抓不住，只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呼喚。
“我的名字叫做小虞。”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小虞的倩影微微一頓，隨後頭也不回的說道。
“如今的身份是大秦二世皇帝嬴子和的嬪妃之一，封號虞妃娘娘！”
“哈哈哈哈。”聽得小虞現在的身份，項羽仰天發出了悲痛的大笑。
輸了，一切都輸了！
他非但沒有能夠成為反秦的英雄，相反的，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投入了敵人的懷抱。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噗嗤！
破陣霸王槍斜插一側，掌中的長劍橫貫脖頸，滾燙的鮮血湧出，灑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