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髮“太上長老”氣的不行,指著許如來的手指頭都在不停地顫抖。
“豎子……小禿驢!”
他緊咬著牙關,因為忌憚江河,最終還是未爆發出來。
“阿彌陀佛!”
許如來口誦佛號,道:“老施主,佛家有云,冤家宜解不宜結……小僧與白馬堂之間不過是一些小小的誤會,不如咱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小小的誤會?”
那“太上長老”剛剛壓制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又被點燃,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坑殺我白馬堂四位真傳,八位內門,讓老夫身陷險境,幾近身死,甚至連聖源都遭到了重創,你一句誤會就想揭過?”
啊這……
江河一個大張嘴!
他的本意,是想借著許如來被“欺負”這件事情鬧一鬧,順路問白馬堂要一些“精神賠償”。
可現在聽來……
怎麼感覺許如來並沒有收欺負,受傷的反而是白馬堂?
他看向許如來。
便見許如來臉不紅、心不跳,平靜道:“阿彌陀佛……對於諸位白馬堂弟子的死,小僧也深感遺憾,可他們要殺了小僧奪寶,小僧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卻未想到引出了老施主你。”
“小僧當時和老施主談過,此事錯不在小僧,可老施主你不聽,非要置小僧於死地,小僧迫不得已才反抗的!”
那老者手顫的更利害了。
白馬堂堂主連忙跳出來打圓場,道:“周師叔,莫要多說了……我白馬堂堂規,弟子外出不得尋釁滋事,不得幹殺人奪寶的勾當,違者廢除修為,趕出白馬堂!”
“那些字惡意攻擊這位小師傅,妄圖奪這位小師傅的寶物,死了是他們咎由自取……你身為白馬堂太上長老,豈能罔顧堂規,為了一群本該被廢除修為逐出師門的弟子出頭?”
“你雖是我師叔,卻也得受罰,本堂主罰你去祖師堂面壁思過一甲子,你可願意?”
那老者知道“堂主”是為了宗門的發展和未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道:“堂主放心便是,老夫這便去祖師堂自己領罰!”
說罷,轉身,往白馬堂山門深處飛去。
那白馬堂堂主則是一臉賠笑,將責任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他先是主動對許如來賠禮道歉,而後又和江河一番寒暄,道:“不知前輩該如何稱呼?”
“江河!”
被一位比自己大幾百歲上千歲的人叫“前輩”,江河心中很彆扭。
可考慮到“崑崙界”這邊強者為尊,你只要拳頭夠大,別說當前輩了,就算是當爺爺都有一群人上趕著把你供著……於是便不再提自己僅有“20歲”這事兒。
“原來是江河前輩!”
“晚輩姓陸,字之尚。”
白馬堂堂主陸之尚滿臉堆笑,道:“晚輩雖已多年未曾離開山門,卻也知道江前輩在冀、兗兩州斬殺大日聖者和大黑天天魔王的事蹟,這是我崑崙界千年以來最為振奮人心之事,代表著我崑崙界對異族統治反抗的起始!”
“………”
這馬屁拍的倒是不錯。
江河謙虛道:“兩位聖境而已,算不得什麼,十族高手無數,大聖、大帝級都有不少,我只是見不得那兩位異族帶著一群畜生在冀州、兗州作威作福,見不得我崑崙界的生靈被異族的畜生欺負罷了。”
“對抗異族,還是要崑崙界所有生靈齊心合力,我一人之力算不得什麼。”
“前輩自謙了。”
陸之尚道:“前輩乃是自上古以來諸天萬界肉身成聖第一人,你成聖時異像遍佈整個崑崙界,未來必成大聖、大帝……哎呀!”
說著。
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只顧著和前輩說話,竟把前輩晾在了山門外……前輩,快快請進,來人,去備酒宴,備最好的酒宴,將寶庫內的九天瓊漿拿來,今日我一定要陪前輩好好喝幾杯。”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陸之尚如此行為,倒是讓江河不好找茬了……幫許如來要些“精神損失費”的事兒他也不好意思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