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帝城的深處,禁地,還是禁地,卻是無人區域,玄機宮全軍覆滅,申步準、申步點不知所蹤,為了保密,此地,仍是禁地。
中宮的位置,多了一座涼亭,四位大人物對坐飲茶。
虛子昊的臉色灰敗,恨恨道:
“請衍兄施術,推衍倆賊的落腳處!”
虛子衍無奈,既有玄珠的傳聞,又有九宮八卦陣的秘密,那麼,申步準、申步點還活著,是有板有眼鬧了許多的事,很煩人的事。
閉上眼,幾瞬間,虛子衍的臉色一白,一口逆血噴出。
“倆賊古怪,不可推衍!見諒,見諒!”
至此,虛子衍與虛子昊的緣法,是替身術的因果,算是了清。
虛子杳瞟了瞟虛子昊,嘆氣道:
“坊間傳聞,玄珠被水幻幻盜走,或許,真落進小混混的手裡!”
虛子昊猛翻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玄珠是臨陣叛逃,是流落於濟善陸,與夢之陸相隔甚遠!玄珠雖是玄奧,僅一縷真魂,沒有實體,最好的結果,是趕緊化形,成為天生地養的精怪,呃,精怪是精怪,不是玄珠,否則,是活不長久!”
對坐無語,只有此解釋,才最合理。
濟善算是局外人,相對輕鬆,聞言笑道:
“兩件事,就是一件,是倆賊與熊大壯合謀,誓將夢之坊拖下水!”
深有同感,眾皆點頭。
虛子杳起身拱手,謙遜請教:
“眼下局面,對太浮盟有利,先生有何良策?”
濟善虛讓,才侃侃而談:
“晨風虛域的格局大變,不再是太浮盟與土著的爭鬥,而是與太虛盟、晨風盟對峙,再加上濟世堂攪局,形勢更加微妙!”
虛子衍的神色一動,拱手道:
“濟世堂受此重擊,莫非,還不死心?”
濟善失笑,死心?怎麼可能?
“佘太上是太上,卻只是萬數太上之一!此老貪婪、狂妄,卻非真是傻蛋,懸壺宮的太上,是特殊的存在,雖是沒了進取心,可是,若真有機會?哪怕是賭上棺材本,也要最後瘋一把,好好搏一搏!”
“濟世堂成為第四方勢力集團,是沒有懸念,無人能擋!”
虛子杳的神情複雜,掩飾道:
“無妨!濟世堂與夢之坊交惡,不會礙我們的事!”
虛子衍苦笑,規勸道:
“掌座不應避實就虛!懸壺宮的太上,是驕狂成性、毫無理智的猛人,是敵是友?只是一念間,只要有他們摻和,還是小心為妙!”
濟善點頭,其實,正是此意,弄不好?真正的大敵,就是濟世堂!
虛子杳不安,又請教道:
“請先生教我,如何與懸壺宮的太上,打交道?”
濟善搖頭苦笑,真沒有什麼良策,你不能合理預測狂人的思維。
“掌座無憂!與濟世堂保持距離,就成了,剩下的,我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