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薛嘉晴,對薛嘉雲更是怨恨,在公主身邊當差,好處多的是,以後婚事怕是也有個好去處。
一想到這裡,薛嘉晴又是氣得牙癢癢。
薛嘉雲到了公主府,便是眼觀鼻鼻觀心踏實伺候公主,偶爾薛嘉雲來,便給她傳幾個訊息。
城陽公主看著面善,其實頗有些手段,且又極愛享受。
她身為天家貴女,享有世間女子不敢想象的尊貴生活。
除了比尋常人家高出很多的吃穿用度花費,城陽公主還養了十幾個面首。
其中最得寵的就是這個七爺白嵩。
白嵩身材高大,面如冠玉,還擅長吹笛舞劍,眉間頗有凜冽正氣,這份男子氣概可比薛鸛看著強多了,難怪得公主的寵愛。
白嵩出入公主府很自由,他雖然是公主的面首,名下卻有自己的產業,公主也任他隨意走動去處理自己的瑣事,只要在召他來伺候時人在就好。
白嵩本事很大,聽府裡的丫鬟說,白嵩每月入賬不少,在外頭也有田宅,雖然跟了公主無法娶妻納妾,卻也經常出入煙花之地,公主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此囂張的男寵,倒也是少見。
這日,薛嘉雲端了蓮子羹進公主寢室,見平日裡端莊的公主此時淺笑嫣然地靠在白嵩身上,和他說著話。
白嵩撫摸著公主的頭髮,語氣溫柔,低聲和她說著外面尋常百姓的生活。
說到有趣的地方,公主便輕聲笑了出來。
白嵩雙眼看著她,似是痴迷。
薛嘉雲不敢多看多聽,只是放下東西便輕聲退了出來,心裡也有些困惑,公主對所有面首都是一視同仁,唯獨對白嵩,卻是幾乎予取予求。
而且,她發現公主的面首幾乎都有幾分相似,而白嵩是這種風格中的極品,難怪得了公主的喜愛。
午後陽光明媚,薛嘉雲和碧葉一起在公主身邊伺候。
趙嬤嬤過來,在公主身邊耳語了幾句。
公主聽罷只是淡淡一笑:“白嵩只是貪財了些,不妨事。”
趙嬤嬤苦口婆心地勸道:“他近來越發猖狂,若是不稍加控制,恐他惹出禍事來,連累了公主。”
公主喝了一口茶,面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態:“他就算本事再大,不也還拘在我手裡,沒有我,他什麼也不是,那些和他做買賣的人,看得難道是他白嵩嗎?還不是看我的面子,再者,男人猶如蒼鷹,關在籠子裡難免缺點意思,沒點骨頭,放出去再回來,便好玩有趣很多,我的事情,嬤嬤就別再插手了,我心裡有數。”
趙嬤嬤見她不當回事,嘆了口氣。
公主是趙嬤嬤照顧大的,趙嬤嬤一心為她好,可是公主卻是任性由自己心思過日子的人,哪裡聽得她老太婆的勸。
城陽公主見趙嬤嬤唉聲嘆氣,有些好笑:“嬤嬤這把年紀還操心些有的沒的,不如放寬心享受生活,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你看我除了在嘉燕那丫頭身上吃了虧,何曾被別人欺負過?”
趙嬤嬤點頭,也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