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笑了起來:“那隻鸚鵡的確很是逗趣,只是那些歪詩念得不好,要好好教一番才是。”
路皓軒但笑不語,進了書房,瞧見那隻鳥兒掛在廊下,心裡忽然想起薛嘉燕教這隻鳥兒說話的樣子。
那時候她是咬牙切齒呢,還是得意洋洋?
此時,薛嘉燕笑吟吟地坐在浴桶中沐浴,心情頗為愉快地哼著小曲。
翠柳幫她擦背,一臉迷茫,也不知小姐究竟因為什麼這麼高興。
待得沐浴過後,她換了身中衣,外裹著披風,坐在梳妝檯前任由翠柳給她擦乾秀髮。
“小姐這麼高興呀,可是外面喜鵲叫喳喳?翠柳嬉皮笑臉地打趣著。
薛嘉燕眉飛色舞:“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今天那鸚鵡送走,薛嘉燕一想到路皓軒的表情就大覺痛快,一舒昨日的悶氣。
叫你調戲我!
她因為心中有愧疚,也不敢太過分,這才取了這麼個折中的法子。
既不會得罪他,又送了他一個禮物,便宜他了,這鸚鵡可費了她一些銀子呢!
“哼,下次再敢招惹我,再踢得你路都走不了!”她暗中嘀咕著。
她薛嘉燕可不是好惹的!
翠柳給她抹上桂花頭油,薛嘉燕拿了個白玉的小盒子出來,抹了點白色的蘭花膏在臉上。
昨日回來,聽聞那薛嘉雯在家裡鬧了好大一個脾氣,把老夫人也驚動了,被罵了一痛才消停。
今日薛老夫人的小女兒,薛嘉燕的姑姑薛清霜過來看望老夫人,薛老夫人很高興,留她在家裡住幾日。
薛清霜嫁了個伯爵,也算是豪門富戶,她來看望老夫人,帶了好大的排場,光是馬車就是三駕的,還帶了很多禮物來,這一早伯爵府送來的東西就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薛家二房和三房都去巴結這小姑子了,就想著以後讓她介紹幾個富貴的女婿。
翠柳想起早上的盛況還有些咋舌:“聽說姑小姐很是闊氣,這東西一箱箱送進來,也不嫌佔地方。”
薛嘉燕薇笑道:“人家嫁了好人家,這也不奇怪。”
薛家今天中門大開,笑迎姑子回來,薛嘉燕卻很是不當一回事。
伯爵府怎麼了,當初還不是因為父親娶了母親,人家才高看了薛家,畢竟和城陽公主攀親戚,這可不是尋常有的機會,薛家就薛清霜一個姑子,能不眼熱嗎?
薛嘉燕覺得這姑姑自從嫁人後,便換了副嘴臉,以前在家裡被嫂嫂拿捏,半句話不敢說,嫁人後就變得牙尖嘴利,時常回孃家顯擺,說話時常惹人心煩。
薛嘉燕才不去湊熱鬧,給自己添堵。
她薛清霜再有本事,也是靠著伯爵府給的榮華富貴。
聽說那伯爵府的婆母是什麼狠角色,每日讓兒媳婦早中晚晨昏定省,伺候她吃飯睡覺,家裡也不是沒有丫鬟婆子,就是為了折騰兒媳婦唄。
薛清霜那丈夫也是個風流哥兒,府中美妾無數,外面還有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知薛清霜哪裡來的臉,經常回家裡誇讚婆母、丈夫疼愛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
定然是想回家擺譜兒,才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要是她薛嘉燕,那婆家敢這麼招惹自己,定然大棍子伺候,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哪裡會讓他們騎到自己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