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燕對薛嘉蘭的討好有些詫異,往日薛嘉蘭還是有些孤傲的,這會兒居然對她示好了,她也沒拒絕,接了甜點來吃。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不會懷疑薛嘉蘭,這薛家姐妹表面和睦,背地裡不知道什麼心思,這下毒一事,她才不相信這些人的手是乾淨的。
此刻,二房在馬車裡正在說薛嘉燕壞話。
沈氏對薛嘉燕怨恨已久,自己也是堂堂侯爵之女,雖然是庶出,但是母親受寵,她平日裡也是養尊處優,家裡沒人敢讓她受氣。
嫁給薛家二郎,她原本想著這是個老實人好操控,沒想到薛家大郎居然和城陽公主攀親,讓她在家裡的地位矮了一截,連同大房的女兒也要給她氣受。
先前那薛嘉燕就打了她生的兩個女兒,現在出去參加賞花宴,還要讓她一個長輩在外面等那麼久,真是個不識好歹的蠢丫頭。
薛嘉華是幾個姐妹中最溫柔的,也是膽子最小的,何況她姿色平庸,沈氏知道這個女兒靠不住,給她帶不來什麼尊貴和體面,能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就是。
但是小女兒薛嘉雯不同,她長得漂亮,人也機靈,雖然脾氣嬌氣些,但是若是好好教,將來肯定能嫁入高門,就是進宮選妃也是綽綽有餘的,到時候壓大房一頭,給她出口惡氣。
此時,薛嘉華聲音輕柔,正和薛嘉雯談著些脂粉衣裳的事情。
沈氏對這大女兒恨鐵不成鋼,對大女兒和小女兒交代道:“等一下去了賞花宴,你且撇了大房那死丫頭,別讓人看到你和她來往,壞了你的名聲,你和路家、陳家、甄家那幾個女兒多來往,他們家門第好,教養好,女兒養得好,兒子也不錯,總之,都打好關係,多幾個選擇,對你們日後議親有好處,千萬別管薛嘉燕那個惹禍精,沒準又給你們添什麼亂子來!”
“是,女兒記住了。”
薛嘉雯突然神秘兮兮道:“我聽聞路夫人有個小兒子,生得芝蘭玉樹,風流倜儻,要是被薛嘉燕惦記了怎麼辦?我們都是聽說過她乾的好事的。”
沈氏想起那賤丫頭未成親就在自己的宅子裡養面首,揚了揚唇譏諷道:“人家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一點不錯呢!路家何等人家,那路大人可是榮妃娘娘的弟弟,榮妃得寵,路家也是世代豪門貴族,薛嘉燕敢欺負到路家頭上,那就死得最榮妃,我看她怎麼死!”
這就是諷刺城陽公主也養面首的事情了。
薛嘉華嘆口氣道:“堂姐要是懂事,尋門好親事,不總是鬧事,該多好啊,咱家也不會總是雞飛狗跳的,總是給她收拾爛攤子。”
“她這種人,能懂事?只怕她都不知道羞恥兩字怎麼寫?”薛家雯諷刺道,她最討厭這個薛嘉燕耀武揚威,不就是仗著自己親孃是城陽公主嗎?
“嘉雯,這些話我們姐妹自己說說也就罷了,你和堂姐一起,可不能說這些!她的脾氣你知道,吃虧的肯定是你!”薛嘉華提醒妹妹道。
薛嘉雯氣道:“我才不怕她!她難道敢當著那麼多人面欺負我?”
薛嘉蘭嘆氣:“你覺得她不敢?我聽聞她連五王爺都不放在眼裡。”
這話卻勾起了薛嘉雯的怒火,她當下臉一沉,不陰不陽地道:“姐姐說的一點不錯,我們只有挨欺負的份兒!”
對於姐姐的軟弱,薛嘉雯也是沒什麼好感的,同一個母親生的,怎麼姐姐就那麼怕那個薛嘉燕呢?她們也是薛家的小姐,有什麼比不上那個薛嘉燕的?
“好了,都別說那個小賤人了,”沈氏開腔:“出來外面,就要記得你們是薛家的門面,這既是為了你們自己,也是為了薛家,至於那個賤丫頭,多行不義必自斃,等著吧,以後有她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