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遜掙扎道:“知道了!我去讀書,你莫要告訴爹爹!”
看來長孫家卻是家教嚴謹的地方。
錢朵朵想著,這比起薛家的縱女無度,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婷婷又在訓五弟了?”一個儒雅的男人風度翩翩地走來,正是長孫衝。
他一身青色鑲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頭上精緻藤蔓花紋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劍,手執銀白摺扇,面帶笑容,貴氣逼人。
長孫遜趕緊逃到長孫重背後,這長孫府就屬大哥最和善,總是護著他,不像爹爹孃親和姐姐,總是逮著機會教訓他。
“大哥總是這樣護著他,回頭把他慣得無法無天,和長安街上那班紈絝子弟毫無區別,豈不是丟了我們長孫家的臉?”長孫婷婷皺著眉道。
這名門世家最重教養和名聲,他們長孫府滿門清貴,可不像那薛家,教出來的都是什麼敗類,丟盡祖宗臉面!
“五弟還小,慢慢教。”長孫衝微笑地安撫著妹妹,又對長孫遜道:“你去花園裡玩一會兒,但是切莫玩太久,等會兒還是玩回書房讀書寫字的,如若不然,我也要罰你。”
長孫遜嘿嘿一笑,小短腿瞬間跑得無影。
微嘆了口氣,長孫衝看向錢朵朵:“錢姑娘來做客,沒想到卻讓你看了家裡的笑話,還白白站著等了那麼久,實在愧疚,請錢姑娘不要責怪,進來喝杯茶,吃些點心!”
錢朵朵答了句好便隨他進去。
突然,她聽到後院傳來女子淒厲的慘叫,有些納悶。
長孫衝臉色微變,又恢復了平靜,道:“看來我們那柳姨娘又犯了病,錢姑娘莫怪,請吧。”
錢朵朵內心狐疑,聽起來不像犯什麼病,倒像是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發出的慘叫。
長孫婷婷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親暱道:“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朋友,錢姑娘若不嫌棄,以後可常來長孫府,我們年紀相仿,做個閨中密友如何?”
錢朵朵覺得她的親暱有些突然,之前救了她時,也沒見她如此,也只能回道:“多謝長孫姑娘,我一個小小商戶之女,哪裡能高攀長孫家了。”
“錢家經營著這長安第一酒莊,連宮裡的酒也是從錢家出去的,怎麼能算小商戶呢?而且,我聽聞你極有才幹,經營著一家酒樓,生意極好,我也很是佩服呢!”長孫婷婷道。
“看來錢姑娘雖為女子,卻有著不同尋常女子的膽識和能力啊!”長孫衝欣賞道。
錢朵朵見這兄妹倆一唱一和,盡給她戴高帽,也不知唱得什麼把戲,只能直接問長孫婷婷:“你請我過來,可有要事?”
長孫婷婷笑:“沒有要事,就不能請你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們長孫家都欠著你一個人情呢!”
東拉西扯一堆,長孫婷婷終於說出邀請她來的真正目的:“此次失蹤案,我與錢姑娘都是受害者,這兇徒也早已經確認是誰,只是六扇門不敢去查,衙門不敢去問,其他被害姑娘又是膽小怕事的,我見錢姑娘你與其他人肯定是不同的,便想邀你過兩日,一同去薛府指認兇手。”
“這事不急,據我所知,六扇門還在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長孫姑娘再耐心等等,可好?”她覺得薛嘉燕心思其實挺簡單的,應該做不出這種事。
“此事還要查多久?證據都有了,就是那薛嘉燕,那六扇門、衙門不敢動她,我長孫婷婷可不怕,說來我和那薛嘉燕也是粘點親戚的,她竟然不顧我的名聲,給我如此大的羞辱,我便和她沒完了!”長孫婷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