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高僧前來盤古城所為何事?”
菩提笑道:“施主問貧僧,為何不先問問自己?施主為了何事,貧僧便是為了何事。”
“高僧說笑了,在下前來盤古城雖不是毫無緣故,可與您又豈會相同?”
“呵呵呵,那也未必。說不得,施主前來的目的便是貧僧前來的目的。這大千世界,便是一個輪迴,你我既然身在此中,又如何能逃得了干係?如施主今日與貧僧相見,到底是人海初識,還是早已相識,今日才知呢?”
“高僧佛法精深,在下不明白。”
菩提走了如此遠,只覺得腳有些乏了,便坐在客棧門前的臺階之上。
“若是能看明白,又如何需要修行?貧僧本不應有這一遭,更不應該出現在此地。今日是貧僧成全自己之日,也是成全那人之日。”
“那人?高僧果然不是無故前來。”薛自庸說道。
菩提說道:“所以啊,施主莫要再叫貧僧什麼高僧了,施主此時與貧僧並排而站,便是同行之人。又有什麼高低之分?”
“高僧言重了。在下可不敢將自己與高僧相提並論。”
菩提笑了笑,不再言語。
只見菩提臉上帶著笑容,望向聽風樓。
“現在盤古成內皆是武夫,不知會發生何事,高僧何不先離開此地,等過兩日再來?若是您答應,在下可派人護送高僧。”
“刀山火海才是成佛之地。貧僧既然來了,便沒有現在就離開的道理。不過施主說的倒是對,這城中是多了些風雨,所以,施主今日若是有事出門,最好帶上一把傘,不然可擋不住風雨。”
薛自庸抬頭望天,晴空萬里,哪裡會有什麼風雨?不管菩提是在打禪機,還是另有慧眼,薛自庸說道:“多謝高僧提點。”
二人如此這般便不在說話,菩提坐在臺階上,薛自庸在一旁矗立遠望。
而遠處傳來一聲炮竹聲,一聲、又一聲、接著是無數的炮竹在城中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鼓樂吹奏。
薛自庸笑道:“要開始了。”
再看聽風樓,只見聽風樓一弟子站在眾人面前,說道:“今日是我師父大壽之日,承蒙各位武林同道之人前來為我家師父賀壽。我師父特命於我,請諸位進去,師父他老人家已備下酒菜,若是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此人聲落,自然是滿堂叫好。這些武夫不少雖打著來給龍老怪賀壽的旗號,實則更多隻是來湊個熱鬧。如何想到龍老怪竟然會請他們吃宴?
“不過諸位,在下還有一事想提醒諸位,諸位進莊院即可,聽風樓乃是家師練武之地,我等平日裡也不得隨意進出。所以諸位在莊院中莫要亂走,更不要進聽風樓。還請諸位見諒。”
果不其然,莊院可進,但聽風樓,這些人是斷然進不得的。可對於這些武夫,能喝到龍老怪的請的酒,已經得了天大的面子,原本就未曾想過進聽風樓,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如果諸位聽明白了,便請隨我等進聽風樓。”
眾武夫喜笑顏開,跟隨聽風樓弟子走進莊院。而在人群之中,周劍三嘿嘿一笑:“原本還想著如何進去,沒想到這麼簡單。哎,本大爺還真是運氣好。既然龍老怪請本大爺進去,那本大爺就進去瞧瞧,這位傳聞比王有道都要厲害的老頭兒。”
“老爺,我們現在可進去?”方蒹葭問身旁的張子清。
張子清則看了一眼身後:“為何只有這些弟子跟來,其他人呢?”
方蒹葭說道:“老爺,你瞧瞧這裡如此多人。叫幫裡的人全都跟來,多有不便。若是惹了什麼亂子,惹惱了龍老前輩,那我們伏龍幫也承受不了龍老前輩的怒火。”
“說的也是。”
“老爺,您就別多想了,快進去吧。幫裡的弟子都在宅子裡,況且副幫主也留在宅子中,絕不會出現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