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禮咬著煙頭,玩味的睨了她一眼:“剛剛誰說只靠自己?”
宋清歡一臉迷糊:“誰?誰這麼說過?”
周寅禮見她現在在這裝傻,冷哼聲,手掌摁著她臉頰將她推開:“你就是個麻煩精,我憑什麼幫你。”
宋清歡見他軟的不吃,只能來硬的,“賀為京知道咱倆的姦情,你若是不幫我,早晚他得捅出去。他不止是我的麻煩,也是你的。”
周寅禮手臂伸出窗外, 彈了彈煙灰,眯著眼,眸裡泛著冷光盯著她,慢條斯理道:“你覺得賀為京敢麼?”
宋清歡知道賀為京不敢,周寅禮這座龐大的靠山,誰能得到他的依仗,在京北橫著走。
賀為京欺負她,他家裡人不會出半句聲,但若對面是周寅禮,賀家恐怕會直接把賀為京推出來任由周寅禮處置。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她如今沒有,就只能想盡辦法攀附這棵大樹。
見他軟硬不吃,她生了惱:“你忘記你還欠我一個人情了?”
“我替你擋這一刀,後背這輩子都留下疤痕。”
“你現在不負責,以後我嫁不出去了,你還是得負責。”
她一邊說著,又把肩頭的衣服拉下來。方才在車內光線昏暗,現在才徹底看到她後背的傷痕簡直觸目驚心。
原本完美無瑕的後背,右肩是上次為他捅傷留下的痕跡,還有其他密密麻麻,交織複雜的傷痕。
隱約看到上面彷彿刻了一個京字,但又被別的鞭傷覆蓋了過去。
傷口還沒有結疤,只是剛長出一點粉嫩的皮肉,可現在又因為折騰,全部滲出了鮮血,慘不忍睹。
周寅禮眸色暗晦,看不出喜怒,只是唇角抿得很緊。這些傷痕的罪魁禍首是誰不言而喻,也難怪她這次一定這麼痛恨要讓賀為京付出代價。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腦海裡閃過她義無反顧朝他撲過來,指尖摸著她那道疤痕,重重一按。
“啊,疼!”宋清歡張嘴喊疼,眼淚快飈了出來,心裡卻沒多氣,她感覺他盯了很久,他在意這道疤痕,就說明有希望。
“我只是想要賀為京永遠不糾纏我。”宋清歡聲音低落,讓人聽著心生憐惜。
可這人不包括鐵石心腸的周寅禮,他作為商人,利益當先,算計著插手這件事會給他帶來的麻煩。尤其是為了宋清歡一個娛樂消遣的女人,影響了兩家世交關系,還有背後的生意往來。
他最後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