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逐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空,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句:“回故鄉去了。”
“故鄉啊?故鄉好,我都已經想不起來我是在哪兒出生的了。”黎策舔了舔唇角的酒,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雲逐月看了他一眼,又給她倒了一碗酒。
也只有跟這個男人做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個人才是真正的完全放鬆的狀態。
這男人的目的很明確,她知道該怎麼防範,喝一杯酒也是可以的。
但是祁子羽,不行,這隻笑面虎,一直在接近她,打她的注意。
而皇后和皇上,也想利用她殺了祁墨蕭,或者,殺了她這個礙事的絆腳石。
因為她不能為他們所用。
至於王爺那邊……以前兩人倒是恩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他對自己的懷疑,他轉頭就愛上了孫婉如,恐怕早就對孫婉如心生歡喜了吧。
“你是孤兒?”聽了他剛才的話,雲逐月不禁多問了一句。
黎策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酒,但是也看出來雲逐月是有心事的,所以雲逐月喝多少,他就喝多少,一點兒都不帶含糊的。
“從小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所以,對故鄉之類的沒有留戀。”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黎策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才看了一眼外面的落日,繼而對雲逐月笑了笑,說道:“喜歡有水的地方,一片汪洋大海,一片島嶼,好啊!”
“那地方,聽說書的講,氣候宜人呢!”
“哦,那你的天殘教又在什麼地方?”
雲逐月問了一句,也喝了一口酒,像是朋友聊天一樣笑著看他,這時候,外面的一切煩惱她都淡忘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她不會去特意會想這種事情。
“天殘教在懸崖底部,一處神秘的懸崖,沒有輕功和專門的道具,是上不來滴~”他得意的對雲逐月晃了晃手指頭,好像是在說,除非他帶進去,否則沒有人能進入天殘教。
“你就沒想過,萬一發生什麼山體滑坡,自然天災,洪澇旱災之類的,你們教派怎麼辦?”雲逐月似笑非笑的問了他一句。
此話一出,卻將黎策問住了,整個人都有些發愣。
他完全沒想到這一層上。
所以,一時間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雲逐月的問題。
雲逐月則在這個時候跟他解釋道:“你們天殘教的人再厲害,那也只是人,就是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罷了,不管是邪教還是正派,總之,能活下去的就是好東西!”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對著落日敬了一杯。
這話落進黎策耳朵裡,他卻若有所思的看了雲逐月一眼:“你說得對,只有活下去才是根本。”
他們邪教,打打殺殺這麼多年,實際上做什麼不行?
只不過,這其中有太多奸邪狡詐之輩,不是他在這裡壓著,做一個鎮山石,恐怕早就亂了。
他們要是去了江湖之上,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禍患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