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逐月對她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唯一一個不跟自己打招呼的李側妃身上。
李側妃今天早上才在雲逐月那裡吃了虧,這會兒怎麼看雲逐月怎麼不順眼。
但分明是她自己派人把雲逐月請過來的,這會兒還是耐著性子對雲逐月行禮道:“王妃。”
雖然只有淡淡的兩個字,卻也算全了禮數。
雲逐月微微一笑,淡淡落座。
四人齊了便開始打馬吊。
陳姨娘是個話多的,雪姨娘是個和事佬,李側妃對雲逐月則十分冷淡。
這三個女人一臺戲,在雲逐月面前表演的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雲逐月玩了一把之後,便有些無奈的看向她們:“這個東西我不是很會玩。”
看雲逐月進府之前那一套鄉下佬的打扮就知道了,她以前肯定沒玩過馬吊這種高階的東西。
陳姨娘和雪姨娘相視一眼,這兩個在院子裡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心裡明白了。
頓時,陳姨娘笑眯眯地勸雲逐月:“馬吊很簡單的,王妃要是不嫌棄的話,先跟咱們玩幾把,幾把之後就熟悉規則了。”
雲逐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綠星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心裡偷笑。
雲逐月以前跟沉月谷那些人玩馬吊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居然敢當著她們王妃的面大放厥詞?真是不知者不畏!
剛開始陳姨娘和雪姨娘果然從雲逐月手上贏了些錢。
而且雲逐月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似乎因為輸了錢心情很不好。
李側妃看到雲逐月如此模樣,心裡頓時舒暢了幾分,暗中給陳姨娘和雪姨娘二人使了個眼色,雙方便合力將雲逐月手上贏到的錢交給她。
“不玩了不玩了,這馬吊老是讓我輸錢,再這麼說下去,只怕本妃這個王冠都要交給你們帶了!”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頭髮,雲逐月指了指自己腦袋上帶著的金步搖。
這個金步搖是身份的象徵。
果不其然,陳姨娘和雪姨娘二人看上那金步搖的時候,眼裡滿是豔羨之色。
至於旁邊的李側妃,也隱隱有些心動。
於是,她咳了咳:“外面的人都說王妃大度,怎麼會連這點銀子都輸不起?”
旁邊的雪姨娘也順勢開口:“是啊,況且王爺那麼寵愛你,倘若知道你們沒銀子的話,還不是隨手就把銀子給您了?”
“咱們這些人今天能從王妃娘娘手上贏到錢,也是王妃娘娘給咱們面子。”
陳姨娘從旁輔助,故作吃醋的說道:“畢竟咱們這些人沒錢了就是沒錢了,哪能得到王爺的打賞?”
這幾句話似乎把雲逐月說的貼心,高興,下一秒,原本要走的雲逐月就坐了回去。
神色好看了幾分,她掃向這些女人:“行吧,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再玩兩把!”
李側妃卻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向雲逐月:“咱們光這麼打馬吊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賭點大的如何?”
雲逐月似乎正在興頭上,並沒有察覺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反而跟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就這麼玩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咱們賭什麼?”
說著,像是開玩笑般,雲逐月半真半假的看向李側妃:“只不過輸的那一方別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就行。”
今天早上李側妃扇在綠星臉上那一巴掌,雲逐月心中可記著呢。
正愁沒有機會找李側妃報仇,李側妃就巴巴地趕上門來送死。
這麼好的機會,雲逐月能夠錯過?
李側妃微微笑著:“不如就賭您頭上那頂金步搖如何?”
這個話頭還是雲逐月自己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