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有教無類,李中易有本事把大字不識一個的山民,訓練成鐵血強軍,自然不怕符昭信在暗中使絆子。
“廖指揮,本都監的訓練方式,格外的與眾不同,你去和兄弟們講清楚,無法適應的,隨時隨地可以退出。”李中易將手背在身後,含笑吩咐了廖山河。
廖山河心裡憋了一口氣,當即朗聲回答說:“回都監的話,小人敢打包票,弟兄們都不是孬種。”
“那好,現在,傳本都監的軍令,伍長以上,全部到本官身邊來。”李中易淡淡的下達了,第一道軍令。
“喏。”廖山河毫不遲疑地執行了李中易的軍令,把近百名伍長、五十名什長,五十名正副隊正,十名正副都頭,都叫到了李中易的身前。
“小人等拜見都監。”這些人無一例外,都省略了李這個姓,而直呼都監。
李中易淡淡的說:“因為本官的訓練方式有別於其他的官軍,所以,本官暫時免去你們所有人的官職,從頭練起,汝等可願意?”
這一次,李中易所圖甚大,歷史性的機遇已經擺在了這些人的眼前,就看他們抓不抓得住?
想當年,跟著毛太祖上井崗山的,“雙一”出身的嫡系將領,只要活到了建國,混得最差的,也至少是個中將。
“啊……”李中易的安排,太過匪夷所思,令眾人一時間難以理解。
廖山河在眾人的眼色催促下,只得硬著頭皮,拱手說:“都監,您這是何……意,小人不太明白。”
從末將變成了小人,李中易看得出來,廖某人的心,已經亂了。
李中易也懶得多作解釋,淡淡地說:“監軍營是本官所自將,手心手背雖然都是肉,總有個親疏遠近吧?放心好了,只要踏踏實實的跟著本官,好日子肯定在後頭。”
解釋也就到這裡了,李中易也懶得多說,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就好比,有些人臨解放前幾天,還要參加KMT一樣,不作就不會死。
廖山河心裡重重的一嘆,他們這些人都是符昭信那邊千挑萬撿,選剩下的。
如果,現在就離開了李中易的監軍營,那邊收不收另說,反正,絕無絲毫前途可言。
這個李都監也實在太狠了一些,剛剛上任,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急著要奪去所有人的兵權。
“小人願聽都監調遣。”廖山河把眼一閉,橫下一條心,聽任李中易胡鬧。
領頭的都主動繳了槍,剩下的這些都頭、副都頭們就更不用說了,符昭信的大軍就在旁邊,誰敢妄動,腦袋立時要搬家。
“小人願聽都監的調遣。”不管心服了沒有,至少一干小軍官們的嘴巴是服了軟。
都頭、副都頭、隊正和副隊正們的心裡直打鼓,很有些患得患失,至於什長和伍長們,那根本就不是官,他們的心理負擔要小得多。
李中易見眾人這麼乖,心裡倒有些遺憾,少了立威的機會啊!
他這次為了練出更精的兵,帶來了好幾十個全程參與過河池練兵的隨從。
他的隨從們,原本就是無依無靠的牙兵牙將,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跟著李中易打了好幾十仗,見過無數血光的老兵。
殺過人的老兵,其意義根本不需贅述,一個個都是槓槓的!
“全體都有!”伴隨著李中易一聲令下,“向右看……齊。”
李小七等人興奮的挺起胸膛,用力併攏雙腿,腳後跟猛的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