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仲禮一早就發現了黃犬與自己背道而馳,但是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如何將亞特蘭蒂斯的鑰匙帶出去。
相比之下,黃犬的選擇他也不想過多的干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思想,在馮仲禮的思想之中,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現在的黃犬也用不到馮仲禮擔心了,跟在行修的身旁安全暫時是有了保障。
人是一種群居的生物,即便是像行修這般按照道理來講已經是脫離了凡人層次的“人”來講,也選擇了跟隨著逃難的人群一起行動,在他心中,也是存了一絲想要把人帶出去的想法。
但是從全域性視角來看,這種想法是有些痴人說夢的,第一紀已經完成了對西方軍盟的大範圍包抄,現在正是收網階段。
人群中總存在著不確定從哪裡傳來的訊息,到達地中海岸邊,就能夠活命,雖然聽上去有些胡扯,但是在一群不知道目標的人群眼中,這無疑是救命稻草。
相比於穿越整個東部,去地中海無疑更近,而且現如今的東部方向,路程太過遙遠,不確定因素也太多了。
夜晚降臨在了這片西歐大陸,篝火在難民之中點點綻放,整個難民群中充斥著弱肉強食。
法律無法照射的地方,一切人性的醜惡就出現了,一群人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那麼就會讓大地上出現悲劇。
諸葛名譽不停的在處理著冒出來的雜碎,有時候他感到無比的悲哀。烏托邦式的樂園不會降臨人間,而信仰它的人卻在大地上見證苦難,諸葛名譽感到尤為的可笑。
他已經不想再當一個執法官了,但是黃犬渾渾噩噩,呆坐在地上,而行修則是不停的在黃犬身邊誦經,這讓諸葛名譽打心底裡覺得可惡。
“一直誦經他也不會好轉,有這個時間不如幫我處理這群雜碎。”諸葛名譽還是沒忍住,出言譏諷。
行修並沒有因為諸葛名譽的語氣而憤怒,對他來講,諸葛名譽就像是榆木腦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誦經,終於在諸葛名譽快忍無可忍的時候,行修誦經結束,站起身來。
諸葛名譽灼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等一個答案,他想知道在行修這種修行者的心中,這群難民到底算是什麼。
行修並沒有再去挑撥諸葛名譽的內心,他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在現在的西歐是不可能杜絕的,與其像你一樣去做這些事,不如將這群人中的絕大多數帶出去。“
”那跟你誦經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念唸經文,第一紀就能不戰而退?“
”單憑你我不可能把他們帶出去,必須要藉助黃犬的力量,我現在做的就是將我和黃犬的思想集中在一起。“
諸葛名譽感到不可思議,誦經能把兩個人的思想集中到一起?開什麼玩笑。
行修沒有再回答諸葛名譽的話,只是大聲的誦了一句佛號,所有為非作歹的人瞬間就被震暈,失去了意識,整個難民群也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