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媽媽對我的誤解很深,不願意好好坐下來與我談一談,上頭來人了,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你是知道,我哪裡知道會發生這些,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偏偏要受到牽連。徐家或許會因此一蹶不振。我手中的資金財產得儘快給你們才是。你媽媽對我誤解太深了,不願意接受。實際上我並沒有惡意。我很愛你媽媽,你媽媽現在還不能理解。”
徐華笙說這話時就像苦口婆心的老者,把自己完全放在對方的立場上去思考。
偏偏這種說話方式徐月寧很熟悉,一直保持著很高的警惕。
徐月寧沒有第一時間給徐華笙反饋,徐華笙又看不見徐月寧的神色,只好繼續說:“我看星期六就不錯,我們見一見吧,奶奶也有很多年沒見過你了,很想你們。這些事情得當面說才好。”
徐月寧看了看手機,今天星期三,星期六都兩天後了。她猶豫了小會兒:“見面說什麼?”
“傻孩子,見面能說什麼?我們是親人,說什麼都可以的。”
“好,星期六。地點打電話給我。”
“寧寧真乖,到時候我也能看見你長了多高了,長開了沒有,漂不漂亮。地點晚點打電話給你。月容應該不願意讓我見你,所以這事兒得暫時瞞一下她。”
“嗯。”
徐月寧眼裡閃過一抹噁心,電話一結束通話,便乾嘔了幾聲。她輕輕揉了揉胸口,深呼吸了幾次才算緩過來。
徐月寧迅速走到窗邊,打來窗戶,趴在窗臺上,這裡很繁華,車水馬龍的,但酒店隔音效果很好,門窗一關,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A區,自從離開後,她不太願意回來。
徐女士口中的漂亮,長開了,這些字眼只是叫她犯惡心。她低頭看了看時間,長顏還沒回來,思索片刻打了個電話過去:“媽,你還有多久回來?”
“十來分鐘。”
“我想喝奶茶了,給我帶杯奶茶上來可以嗎?”
“要搭配水果或是小蛋糕嗎?”
“也可以……”
“那就全部拿下。”
物質並不匱乏,長顏並不會在吃的上與徐月寧計較。
那對堂姐弟已經回了A區,有人保護他們。
這件事情已經鬧的上下皆知,時不時的熱度就上去了,他們在這個時候回來,安全是很有保障的。
譚勇已經被提走審問了,譚玉瓊、譚庭風正在家裡籌錢辦喪事。
大火將他們親人的臉燒的模糊,再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樣子,他們沒想過會這樣死去,一張遺照都沒有。
學校學生自發捐了一筆錢,交給了譚玉瓊。
譚玉瓊也見到了譚勇,印象中沉默寡言的父親沒了意志一般,死氣沉沉的。
他們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再有三張凳子,一個人坐在上首,拿著一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