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國大秦關的軍營內,軍師趙闊和大秦關的守城將軍李浩天正在泡茶。
門外一位身著金凱的統領急匆匆的進了軍篷,他喘著粗氣對李浩天說道:“報!郡王,斥候來報,南夷山那邊的烽火臺狼煙四起!清源國數十萬的大軍從九幽關出發,快速朝福澤關行進。”
“難道清源國,要攻打南夷國的福澤關?”軍師趙闊對身邊的李浩天說。
“林瑞,清源國聖峰關江波的軍隊有異動沒?”李將軍對著金凱統領問道。
“暫時沒有?”林瑞說。
“林瑞,你多派些斥候到福澤關附近,繼續探查,有訊息立刻回報!”李將軍對著金凱統領問道。
“是,李將軍,屬下告退。”林瑞說完,便轉身離開。
“南夷國是中立國,清源國為何要出兵攻打福澤關呢?他們會不會借道攻打我大秦關呢?”趙闊一臉疑惑的說。
李浩天也是一臉疑惑,思索片刻後,他便緩緩的回答道:“應該不會,我對福澤關的葛青很瞭解,他不會放清源國的軍隊過來的!”
“要不,我們先派使者去皇都,把這訊息上報朝廷。”趙闊說。
“先不急,軍師,你先讓守軍加強戒備,等訊息明確了,我們再上報朝廷也不遲。”李浩天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這樣也好,那我先回營了。”趙闊起身告辭,轉身便離開了。
南夷國福澤城。
葛青和諸葛名已站在城牆上半個多時辰了。
“葛將軍,你看,那邊有隻七彩大蒼鳥朝軍營飛去!”軍師諸葛名手指前方,轉頭對葛青大聲說。
葛青眉頭一皺,對著諸葛名說道:“奇怪了,這七彩大蒼鳥,怎麼會飛這麼快?”沉思片刻後,他接著說道:“軍師你留在這,我去軍營看看。”
快臨近福澤關了,大蒼鳥降低了速度和高度,當它飛臨到了軍營上空後,便朝著軍營內的空地飛去,而後踉蹌的著地,最後它便一頭栽倒在地面。
七彩大蒼鳥之前燃燒了血脈,此時,它身體極度乾癟,身軀變成了皮包骨。大蒼鳥或許知道自己即將死去,它竭力掙扎著轉過頭,想去看看背上的榮嬤嬤,嘗試了幾次後,才成功的將頭轉向後方。
大蒼鳥原來清澈的雙眼,此時已佈滿了血絲,其露出了戀戀不捨的神情,它望著榮嬤嬤,朝她輕輕哀鳴了一聲,片刻後,其嘴角流出一股帶血的白沫,它兩腿無力的瞪了幾下,隨後便失去了最後的氣息,其雙眼也變得空洞無神了,它帶著不甘和眷戀,離開了這個世界。
榮嬤嬤看著死去的大蒼鳥,無盡的悲痛自其心頭湧出,宛若千萬把利刀遊刃於心,她那滄桑的臉盤上,淚珠止不住了,從其眼眶嘩嘩落下,她悲泣地哭了。那顫抖的左手,不停的撫摸著大蒼鳥的身體,而那被射傷的右手,則還滲著滴滴鮮血,落於鳥背。
片刻後,容嬤嬤伸出顫抖的左手,繞到自己的後背,她的手緊緊的握住胸後的玄鐵箭身,而後其身體往前傾,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咬咬牙往前跨了一步,硬生生讓箭尾從自己胸前穿過,頓時鮮血從她身體洞穿的部位湧出。之後,那滾燙的淚水再一次止不住了,嘩嘩的從她臉盤滑落。隨後她便吃力的坐了下來,從錦囊中掏出一顆金創藥放入口中,而後她又拿出了止血散,吃力的將止血散敷於前胸後背,然後她閉上眼,靜靜的坐著。
榮嬤嬤休息了好一陣子,她起了身後,吃力的將氣息微弱、插著玄鐵箭的艾琳挪下鳥背,將她側身放置於自己的身旁。
福澤關軍營的守衛快速的湧了上來。
“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入軍營。”一個身著金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裡,斥責說。
榮嬤嬤從懷裡掏出了一面令牌,遞了過去,隨後對著中年男子說道:“快扶我去見葛青將軍,對了,你們能否幫忙將地上的女子也一起抬著走。”
“這是葛將軍的令牌!”金鎧男子說道:“剛剛將軍去了福澤城,你傷得很重,我讓軍醫幫你處理下傷口!我剛好也要過去!若是到了福澤城,我便馬上去找將軍。”隨他即叫上身邊一個軍士。兩人一同扶起榮嬤嬤,走向最近的一個營房。
此時葛青也剛進軍營裡,他看到被軍士攙扶著的榮嬤嬤,便快速上前,他搭了把手問道:“師孃,你怎麼啦?”
“葛青,你扶我進營房吧,你叫人把那姑娘也帶進營房,然後你讓其他人迴避一下,我有說要和你說!”榮嬤嬤說。
“雷鈞,你快去把軍醫叫過來。”葛青隨後指著身前的幾位軍士說道:“你們把那位姑娘也抬進這營房!”而後便扶起榮嬤嬤,走向營房。
“你們都先出去吧!”葛青說。
“是,將軍!”一眾軍士行了禮,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