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環視一圈,認真道,“在那上頭總感覺有幾分冷清,沒什麼生氣。”
“哈哈哈……只要你喜歡,以後我們來這裡時便住這兒好了。”
“好~但是現在該回去了,別忘了給勺子大叔做飯。”
“行——”
空間微閃,躺在四方涼亭裡的鷹龍被他抓在手中,接著閃身消失。
接下來的幾日,惟俠派上上下下一片歡騰,張燈結綵,每個妖都在忙碌,因為這是宗門成立後的第一個新年,絕不能馬虎。
要隆重,要有紀念意義。
牧長清本來也想參與進去,奈何“熬鷹”是個非常折磨的過程,他幾乎寸步不能離開鷹龍,甚至不能吃喝拉撒睡。
栗子香老心疼了,每每從天盆或者其他宗門回來,總要勸幾句,畢竟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呢?
好在修仙者就是修仙者,單說吃喝方面,幾天不碰壓根不是事。
是以,牧長清除了面容有點憔悴之外,體型並未有多少變化。
可鷹龍就不一樣了。
它本就才出生,縱然身體素質強大也架不住這麼折騰,五天下來已是連叫喚的能耐都沒了。
但它依然不屈服。
撐。
就死撐。
“長清,一會兒便是年夕晚宴了,你不去吃嗎?”
栗子香蹲下身,溫柔籠絡牧長清凌亂的頭髮。
後者搖搖頭。
見女朋友眼中露出一抹失落之色,他又點點頭,聲音略顯沙啞道:“去,帶它一起去,老子今天吃個爽,饞不死它!”
“會不會讓它更反抗呀?”
“反抗嘛,有本事它活活餓死自己。”
“……”
天黑,牧長清果然將它帶去了天盆,還專門給了它一個座位。
每次夾到好吃的,他都會故意放在它鼻子前面晃一晃,根本不當人。
如此反覆二十來次後,鷹龍委屈的淚水忍不住從嘴角流了出來,開始掙扎撲騰,就連二哥滄瀾都看不下去了。
“說真的,長清,你比我都狗!我要是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啪。
他腦門上捱了一塊子。
姜晨皺眉不滿道:“大過年的什麼你死我活,晦不晦氣?而且我認為長清做得對,對付非常之事就得用非常手段。”
“是的,此鷹,值得。”勺子大叔表示贊同。
足有人高的勺子正漂浮在他身旁,裡面盛滿了白米飯,無鋒時不時往裡面夾點菜,像個孝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