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明朗怕林久久反悔,很快便喝光了一小玉壺的果釀。
明顯是藥力發作了,他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迷離起來,雙手撐在石桌上穩住身體,還不時甩甩腦袋,試圖保持腦袋清醒,維持正常思考,口中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著“這酒後勁有點大哈”。
看著禹明朗頭重得似千斤,還止不住地堅持穩住自己的腦袋看著自己的模樣,不時還笑笑,看著傻里傻氣的。
林久久心中酸澀,輕聲安撫道:既然困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話畢,只見禹明朗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似乎沒有聽懂她是什麼意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他才整個人猛地仰面往石桌上倒去。
林久久連忙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禹明朗臉磕在石桌前捧住他的臉。溫熱的觸感立即沿著她的神經爬上大腦,讓她明白過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禹明朗是真的就這樣被她輕易地給放倒了。
她本原先的打算是想和他說說話的,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再聽聽他嘮叨的聲音,但似乎不能了。
在今晚她特意備下的鴻門宴裡,她還沒有主動出手,禹明朗就自己就主動喝下了加里東西的酒,而她只能靜靜的看著,看著自己的計劃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取得了成功。
她不敢打斷,怕一打斷,自己心中的堅定會破防,被對方瞧出端倪。
而一切都在按計劃順利的進行著,順利得不可思議。
【宿主,藥效起了。那東西光一滴能讓元嬰修士昏迷九日,而禹明朗修為不過才金丹階,怕是至少也得睡個一月。】
“嗯。”林久久輕輕應聲,望著手中捧著的臉,有些不捨的將他的腦袋輕輕地放在他自己的手臂上。
【宿主不必擔心,禹明朗是金丹修士,已經築基,不會像普通人一樣餓死。】看不下去了的小助直白的提醒道。
林久久聞言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點她又不是不知道,小助哪裡看她擔心了。
她,只是有點惆悵而已,畢竟,她等會兒就要死了。
哎!
易水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感嘆完畢,林久久也怕多生事端,突然再來個“探訪”人員,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禹明朗給攬著進了房間裡,放在了自己的塌上。
這禹明朗看著挺清瘦的,沒想到還挺重。
望著塌上禹明朗俊朗的面容,林久久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手指拂上了他的眉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她連忙後退了兩步,移開目光,手指有些發燙。
看著此行此景,不知情的還以為哪家俏兒郎被不懷好意的姑娘給輕薄了。
【咳咳,宿主,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您能收回您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嗎?】小助適時打斷林久久胡思亂想。
林久久有些窘迫地否認道:“亂說,我哪有!”
美色果然誤人,她心想。
轉身將原主的儲物袋放在桌上,將屋中獨屬於自己的痕跡銷燬後,便關上房門離開了院子,開啟院子的防護陣法,營造自己在閉關的假象後,便抬步往後山紫竹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