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是來到五日後,也就是林久久與禹明朗約定期限之日。自那次她和禹明朗一別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再見到他,同樣沒有再見到的還有金玉。
她將靈氣已經散去,封住筋脈的事告訴金銳風之後,他並沒有說什麼,許是為黑衣人一事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有多問,還以為她就是為了克服修煉上得瓶頸才會如此,所以也沒有讓她隨著宗門的弟子前去各地解決那些藉著魔眼一事擾亂人心的人。
而是讓她安安心心的待在雲啟峰。
林久久知道自己沒有靈力,就算出去也只是添麻煩,如今黑衣人傷人事件越發猖狂,幾乎每日都會有將近四五十名修士遇害,且修為皆在築基初階左右,她也就更不敢解開經脈處的封印,恢復靈氣了。
因為她怕自己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到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她只能每日在宗門內人多的地方到處打聽訊息,收集著關於黑衣人一事的進展。
天元宗已經找出瞭如何查探出修士體內魔種心方法,所以派出了宗門內的各位精英弟子,找出那些嚷著找出兇手,還不知道自己修士兇手的修士,先聚集到一處,莫要讓他們再傷人命,最後再細細想辦法。
萬一魔眼封印就算徹底解開,屆時他們也好有反應的時間,減少無辜之人失去性命。
這日,林久久坐在食堂中,靜靜的聽著他們議論黑衣人一事,還說什麼在凌雲宗的大師兄莫名其妙的已經失蹤了,應該可能是被黑衣人殺害了。
林久久聞言,心中一愣,凌雲宗的大師兄不就是周清元嗎?他失蹤了?
訊息來的突然,她手一頓,茶杯不經意間掉在了桌上,響起一道聲響,食堂正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修士皆朝她看來,林久久見狀,連忙將已經打翻的茶杯正。
那些人見狀,收回視線繼續討論自己的事,林久久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這時她才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失蹤的是天元宗曾經的大師兄,也就是杜文,而非周清元。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懷疑杜文是黑衣人,或者是說可能已經成為了魔人。因為杜文他行走不便,而黑衣人卻能殺人於無形。
所以,他一早就被所有人給排除了。
想到那個已經坐輪椅坐了六年,無法走路的杜文,林久久心中有些悵然。
其實,杜文平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成為黑衣人時雙腿已經完全好轉,而且身法十分凌厲。
不知道他知道後,會如何作想。
反觀自己,其實比杜文要幸運得多,她雖然和他一樣體內都有魔種,但她有小助這個幫手,及時的發現了體內的異常,趁魔種還未強大能控制她前,及時的散了靈力封印了筋脈,讓已經強大的魔氣無法變得更加強大。
只要不正面接觸黑衣人,她的問題暫時還不大,但若是日後魔人現世,魔氣湧入修真界,結果或許就不一定了。
所以,尋能量之核這事勢在必行,她已經沒有時間耽擱了。
可是……如果她離開去尋靈精,那麼禹明朗要怎麼辦?
他的劫難或許就在這半個月內,若是她離開了,那麼禹明朗……
林久久不敢想象下去。
怪不得禹明朗身為天元宗掌門,修煉天賦如此之高,年紀輕輕就已經金丹中階,而天元宗卻沒有絲毫關於他修為的傳言,以及只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存在,關於其他知之甚少。
或許,這是禹廷洲對他的另外一種保護。
可是在生存面前,林久久知道人心有多險惡。修真界不是隻有賈長老一人會占卜,也不是隻有天元宗才有關於當年魔眼封印時的記載以及預言。
而純靈體質萬里挑一,且還是火系天賦,禹明朗就是天生的獻祭品,其純靈體質被暴露是早晚的事。
怎麼辦怎麼辦?
見自己不知不覺又在為禹明朗的事情焦慮了,林久久強行壓下心下的浮躁,靜下心來,但收效甚微。
耳邊傳來的討論聲不知何時在她聽來已經變成了噪音,越聽越浮躁。
就在這時,小助闊別已久的冷冷的機械聲在腦海裡響起:【宿主,十日期限已過。】
林久久聞言心下一沉,看來小助確實是來讓她冷靜的,直接冷不伶仃地給她潑一盆涼水,能不冷靜嘛!
林久久直接從不起眼的角落起身,在眾人都沒有的注意下離開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