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久躲在灌木叢後看著兩方人對峙,只見與裴嶽銘對立的那一行六人中一瘦高個滿臉不屑,明顯就是幾人中話權的掌控者。
他是外門弟子的一個管事的兒子,高平,修煉天賦為四系。修煉資質雖平平,但平日裡為人十分心高氣傲,仗著爹爹是宗門管事平日裡在外門耀武揚威,認為誰都不如他。
而裴嶽銘的修煉天賦為五系,資質比他不如他,卻只花了一刻鐘就走過了試心之路,凝氣入體更是不到半個時辰就成功了,可堪比精英弟子。前些日子居然還得到德高望重的潘長老的另眼相待,高平頓時不樂意了。
明明他比裴嶽銘修煉資質好,這明明是他的。
定是因為那東西才這樣的,對,定是因為那東西。
想到此,他嗤道:“裴嶽銘,你以為潘長老多看你一眼就是看中你了嗎?”
“別痴心妄想了,你不過一個五系的修煉廢柴而已,也配潘長老看中你。”
“快些將東西交出來,不然…”他惡狠狠地笑了笑,“本公子今日就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裴嶽銘眉頭皺了皺,握緊了手中的佩劍,語氣淡淡地開口道:“想要我的東西,那就自己來拿。”
“呸,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高平看著幾步開外的裴嶽銘,笑得很是猙獰。
天元宗是有同門之間不得相殘的宗規,但如今進了秘境,既無人知曉,那生死就由不得宗門插手了。
高平揚手,喝道:“上,將他手上的納戒搶過來。”
他目光貪婪地盯著裴嶽銘的右手拇指上青黑色的戒子,那一副理所當然地表情,彷彿那納戒本就是他的所有物。
幾個小弟們聞言,頓時都動了起來。
高平面露狠色,補充道:“如若他反抗不給,生死不論。”
幾個小弟聞言停下腳步,面面相覷,臉上皆寫滿了猶豫。
教訓裴嶽銘一頓他們沒什麼好怕的,就是宗門知曉也只能算是裴嶽銘能力不足而已。
但如果上升到了生死,他那們就得好好掂量下了。
幾人討好高平本就只是為了能在宗門中過得更順遂而已,借一些門道得到一些修煉資源,這可不值得他們為高平背上謀害同門的罪名。
而且一旦讓宗門知曉,高平有後臺不會怎麼樣,但他們可不一樣,只會被廢去修為,趕出天元宗。
彼時,他們可就完了。
裴嶽銘抬眸神色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直接轉身走了。
那一瞥似無視,又像是無聲地嘲笑,好似他從來都沒有將幾人放在眼裡。
高平見狀,瞬間覺得自己的顏面受到了挑釁,他立馬怒了,指著裴嶽銘的背影,喝道:“出了事有我擔著,怕什麼,趕快給我弄死他。”
幾個小弟得了保證,眼中的擔憂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皆一齊朝背對他們的裴嶽銘攻擊而去。
高平一臉滿意地笑了,隨即也抬步跟了上去,自個腦補著裴嶽銘給他跪下求饒的畫面。
灌木叢後的林久久以為自己馬上就能看見一場以多欺少霸凌的場面,卻不曾想那幾個小弟連裴嶽銘的腳步都跟不上。
林久久下意識地看向越走越遠的裴嶽銘,發現他的腳步看似走得慢悠悠,實則每一步都暗藏著玄機。
林久久發現,他每抬起腳步,再次踏下時就會瞬移一段距離。
裴嶽銘,他用了神行符。
所以那幾個徒步追的小弟才怎麼也追不上。
而且兩方人之間一直都保持著大致的距離。
可見,裴嶽銘在戲耍他們。
看著幾人的身影消失,林久久暗暗感嘆了一下裴嶽銘的惡趣味,遂在小助的提醒之下在腳上貼了張神行符也追了上去。
林久久一直保持著幾人之間的距離,慢慢地跟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