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當初極陽住過的四合院,自從王樂從港島回京後,就一直隱居在這兒足不出戶。
“我說小樂,能不能把你臉上的那張面具給摘下來,都住這兒了,還怕什麼呢?”.
院子裡的樹蔭下,兩張太師椅中間隔著一張小木桌茶几,坐在左邊椅子裡,翹著二郎腿的李慕白吐出葡萄核,然後很自來熟的向坐在另一邊的王樂抱怨道。
臥靠在太師椅裡,再配上那張賈紹祥,一副吊兒郎當員外模樣的面具,看上去不禁讓人感覺到渾身軟弱無力的王大少,此時正手捧青花大瓷杯,悠閒自得的喝著涼茶。
“怕什麼?當然是什麼都怕啊!這洪不讓一天不除,小弟是吃嘛嘛不香,整天提心吊膽得很吶!”
王大少放下手裡的青花大瓷杯,一邊從茶几上拿了顆葡萄扔到嘴裡,一邊唉聲嘆氣的回道。
不過看他這副德性,哪是怕啊!典型就是壓根不放在眼裡!
對此,坐在旁邊的李慕白是直翻白眼,嗤之以鼻到極致!
“得,賈先生,紹祥老弟,你就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反正我已經得到訊息,小師叔為了徹底治癒自己的傷勢,已經閉起死關,沒有一年八個月的,根本出不來啊!”
李慕白充滿無奈的說了一通,然後看向如果不是嘴巴在動,還以為睡著的王大少,繼續道:“這接下來的一年,難道你就這麼一直躲到小師叔出關,讓他老人家給你撐腰嗎?”
話音剛落,就見王大少嘴巴一張,兩粒葡萄籽瞬間噴出,強勁有力的射進遠處一棵大樹的枝椏裡,使得樹枝上面呈現出兩個清晰可見的小小洞口。
“慕白兄,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種的你去米國把洪不讓給解決掉,反正小弟是不行了,要知道我可是用了足足二十八枚手榴彈,算計得天衣無縫想要把他給炸了,但結果你也知道,那就是人家光著屁股蛋跑回米國了。”
王樂坐直身子,終於扯掉戴著的面具放到茶几上,淡淡的說道。
李慕白臉皮子一抽,在心中嘀咕道:“老子才不會傻****的吃飽撐著去米國送死!”
心思念轉間,李慕白看向王樂,帶著探詢的口氣接連問道:“難道洪不讓真的那麼厲害嗎?小樂你的戰力非同一般,遠勝同階,難道還怕嗎?非要小師叔出動才能鎮壓他?”
就見王樂哼了哼,側過身子望向旁邊的李慕白,回道:“洪家在港島共有四名先天和一名武道黃階高手,除了有一位和洪不讓一起住在半山別墅被炸了,其他都是被小爺親手給襲殺!”
頓了頓,王樂發生一聲低笑,然後又道:“慕白兄,當時我這麼一路殺下去,就連武道黃階照樣被在下強行斃其性命,說句不誇張的話,當時那樣的情勢,小弟殺性正濃,所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莫過如此啊!”
隨著王樂的娓娓道來,李慕白衣衫下的面板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炸起,內心深處寒氣直冒,他可以想象那個夜裡,坐在旁邊的這個年輕人是何等瘋狂,竟然單槍匹馬創下這等輝煌戰績!
至少在他李慕白的印象裡,從來沒有同輩中人可以做到王樂這樣!
也就在李慕白心思起伏時,王樂話鋒一轉,帶著不甘的語氣道:“但是在看到洪不讓的那一瞬間,之前連殺五位武道高手的氣勢立馬消弭於無形,因為我自問鬥不過他!”
“洪不讓的武道修為有多強,雖然在下不清楚,但從他的氣場和最後逃出大爆炸,就曉得其修為之高深,不是你我所能揣測,即使當時他看上去傷得不輕,我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