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不對!”陳靖鴻大喊道,“這士榜前十五的都是士級九階巔峰的強者,前五名更是巔峰中的巔峰,無一不是離師級僅有一步之遙的那種,林蕭你以士級八階的實力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誰告訴你我是士級八階了?”林蕭體內的晶能毫無保留的釋放而出,眾人的肩頭都齊齊一沉。
“這,這是士級九階的晶能威壓!”楊耀瞪大了雙眼。林蕭的晶能強度比他體內士級八階的晶能還要強,那麼不是士級九階,還能是什麼?
“我在前天一不小心突破到了士級九階,然後就來挑戰這極戰石了。”林蕭笑道,“然後好運拿了一個第一,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運?眾人心中一陣腹誹,突破到士級九階,然後拿到士榜第一,這種好運怎麼不降臨在自己身上?
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角落中的楊耀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楊耀雙手緊捏,手指帶著指甲刺入掌心中的那塊疤痕之中,滴滴鮮血沿著他的指縫間流出,濺落在地面之上,留下點點暗紅。
“士級九階,哈哈,哈哈。”陳靖鴻突然間呆呆的笑了幾聲,隨後對著齊鶴山道,“齊老師,我們以後不要帶他一起玩了好不好,這個不合群的人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玩吧。”
齊鶴山聽了這話之後哭笑不得,上課又不是兒戲,怎麼能夠和玩相提並論呢。只不過林蕭進階的速度如此之快,這是齊鶴山沒有想到的。看來,以後對待林蕭的教學方式是得改變一下了。
“好了,林蕭有這樣的成果,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而不是你們這樣一直羨慕著就能夠憑空到手的。”齊鶴山拍了拍手,將大家的視線都吸引在自己的身上,“關於極戰石的注意事項我已經將得非常清楚了,現在,大家排隊進入極戰石中,從尹昌文開始,一個一個的來!”
尹昌文進入極戰石中,眾人還沒等上幾分鐘,一陣金光大放,尹昌文就從極戰石裡出來,站在眾人面前。尹昌文滿頭大汗,背心也已經溼透。
“這麼快就出來了?”見到尹昌文出現,林蕭也是大吃一驚,在他的印象裡,自己和君渺都沒有這麼快過。
尹昌文喘息幾口,苦著張臉道:“這挑戰也太難了吧,三名士級五階的沙人一起圍攻我,我沒能撐住幾秒鐘,就被淘汰了!”
“你是的排名看見了嗎?”齊鶴山問道。
“第三百五十六名。”尹昌文道。
“嗯,不錯,記住你現在的名次,下一次,你必須更進一步才行!”齊鶴山點頭道,“下一個!”
秦建川進入極戰石的荒漠空間之中。這時,林蕭來到君渺身旁,側過頭在君渺的耳邊小聲道:“我準備先走一步了,你怎麼說,繼續呆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
林蕭輕輕撥出的氣息拂過君渺的髮梢,爬上她的耳尖。林蕭眼中,前方佳人微微一顫,那張俏臉印上一抹紅暈,面紗之下能夠看見她那緊緊抿住的嘴唇,一時間,林蕭有些看呆了。
“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還想再次挑戰一下自己,說不定我又進步了呢?”君渺說著,看向林蕭,卻發現林蕭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珠子一動也不動,先是著了魔一般。
君渺這一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有史最短的地步,君渺長長的睫毛彷彿要刷到林蕭的臉上,兩人之間的呼吸聲也都清晰可聞。君渺立馬退開一步,道:“你,你不是要走嗎,快出去吧。”
“哦,哦。”林蕭回過神來,此刻,君渺已經側過了臉,只不過,她那雪白的頸脖除爬上的一片緋紅,還是暴露了她現在的心情。
林蕭邁著有些機械的步伐,來到齊鶴山身邊,表明了自己想要請假的心意。齊鶴山當然是爽快的同意了,畢竟,林蕭已經是士榜第一,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作用。
林蕭走出極戰石的房間之中,在推開黑石門之後,林蕭還回頭望了一眼。正巧,林蕭的視線和君渺撞上,兩人都迅速回頭,林蕭有幾分倉皇的關上門,離開了這裡。
離開極戰石石碑的房間之後,林蕭有些無所事事的在戰院之中閒逛,不,其實這不該叫做無所事事的閒逛,應該稱之為魂不守舍的隨意亂走,那抹緋紅和那扇睫毛畫面,一直在林蕭的腦海中重複播放。
不知不覺,林蕭走到了一處寂靜之地,雖然周圍都是高聳的房屋,但是毫無人氣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沒有人居住在此地。
“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回過神來的林蕭這才發現自己在戰院裡迷了路,“這出去的路該怎走啊?”
就在這時,林蕭隱約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什麼東西穿透了木板一般,並且聲音連綿不斷,不曾停歇。
“奇怪,這時什麼聲音,還越來越近了?”林蕭疑惑之時,身旁的房屋木板牆的突然間炸裂開來,林蕭只來得及看見一抹金光在眼前閃過。
金光直直的擊中林蕭的身體之中,消失在林蕭的體內。林蕭瞪大了雙眼,但是此刻他的意識已經逐漸的模糊,眼前的場景也已經昏花不清。
“糟糕!”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林蕭聽見的最後的聲音。
“砰。”林蕭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怎麼讓它給跑出來了!”下一秒,武龍翔的身影從牆壁上的破洞中閃出,來到林蕭的身邊,“咦,這不是曾老頭的弟子林蕭嗎?”
武龍翔蹲下身來,將林蕭抱起,晶能進入他的體內,感知了一番:“那東西竟然進入了他的體內嗎……這可真是……”
武龍翔長長的嘆息一口氣,隨後道:“真是幸運的小子啊,本來是給陳靖鴻那小子準備的,便宜他了。這或許也是他的好命吧,一般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隨後,武龍翔抱著林蕭,消失在原地,這裡只剩下了一片木屋牆板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