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下床後,他打了個大哈欠結束了他的小憩,開啟衣櫥在鏡子前站定,手下還在等著他慶生呢,他缺失提不起半點興趣來,或許他真的老了吧,他自嘲。過去那些令他興奮的把戲如今看起來只是無聊的玩笑,尤其是自從那名追鋪他不成反而落水向死神報到的女警察消失於漩渦之後,他更覺得日子越過越無聊了,無聊到他頻頻打哈欠,甚至考慮將頭髮剪短改運算了。根據老說法,當一個人覺得運氣夠背時不妨朝頭髮下手,說不定老天爺真會送來樂子供他解解悶,雖然不太可能,但值得嘗試。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大方的審視了一番:
ot bad!鏡子中的男人有結實的肌肉,修長的體型和一張中和了冥界與天界的臉,那氣質是放蕩的,是墮落的,是叫女人願意放棄一切的---只要是還在呼吸的女人沒人能太過這張臉的魅惑--
那女人---
我才不要呢這種男人
太好看的男人通常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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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近視到不能再近視的近視眼,不算--
他又不小心犯罪了!他愉快的想。虛榮是撒旦最喜歡的罪,自戀是最甜美的鴉片,偏偏他這兩樣都愛,也都同時擁有,擺明了該下地獄。
怕的是地獄也不要他,暗夜從不怕黑暗的懲治,他需要的是光,但光線卻不若墮落人生來得絢麗,他也沒什麼興趣要。
無聊,真的是無聊!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停止他的無聊?他快要發黴了,一如這該受譴責的冬季。
隨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襯衫穿上,莊雲天黑褐色的頭髮披在他的背後,他不耐煩的將它們撩起,從桌面上抓起一根髮帶將它們約束在耳際,然後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長褲,如此一來就算完成裝扮了。
人長得帥就是有這點好處,隨便穿什麼都好看,也用不著像外頭那群急於炫耀的公雞pi
i
g往自己身上插雞毛,就怕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面對鏡子做最後的審視後,他用力摔上衣櫥的門,回到床邊穿鞋,此時門外恰巧響起來清脆的敲門聲,不必想也猜的出來八成是他的收下過來請他去參加生日聚會---他自己的生日聚會。
“老大,您還沒準備好嗎?”門外響起來一陣明顯的遊移聲音,顯示出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直到現在才敢過來請他。
“我馬上過去。”他淡淡的回答,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快些。
“是。”
畢恭畢敬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的盡頭,莊雲天這才懶懶的開啟房門,朝會場出發。
一進入會場,首先映入眼簾的一個比人還高的蛋糕,接著是有如海潮的氣球和可以填滿游泳池的香檳。
“別告訴我你們沒為我準備驚喜。”他對著蛋糕挑眉坐下。他敢打賭,蛋糕裡面一定藏著一位上空女郎,隨時準備跳出來跟他說happy bi
thday.
“老大,別掃興嘛!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熱情的手下們發出此起彼伏的長噓,已經開始有人倒香檳了。
“當我沒說。”他十分上道的接過手下們遞過來的香檳,擠出一個愉快的笑容。
“敬老大!”
所有親近的手下不約而同的高舉酒杯,為莊雲天祝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