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死的?”雖然宋清遠相當看不慣寧義輝的行徑,但聽見他猝逝的訊息,仍然感到十分震驚。
嫣然也為表哥的死而哭泣不已。
“我已經私下派人打聽過了。”宋清祁臉色一正,“聽寧府的下人說,昨兒夜裡寧義輝照舊沉迷在粉紅帳中,天將亮時才準備回家,卻在途中救了一名神秘女子,玉石見色起意,將那名神秘女子拐騙到客棧,結果隔天,客棧的夥計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全身的血液都被吸乾了,而衙門的仵作驗屍之後,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兩個洞,所以大家都謠傳那名神秘女子是個妖怪。”
“妖怪?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嗎?”宋清遠微微攢眉。
“我也不相信有什麼妖怪,可是現在出人命了,我們也只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了。”宋清祁正色的說。
“是呀!當初公子不是也認為世上沒有鬼,可是公子卻陰差陽錯的碰上了我,就算真的有妖怪,也沒什麼好訝異的。”嫣然沉吟的說。
見清遠神色凝重,宋清祁也不敢稍有鬆懈。
“大哥,這事傳遍了整個汴京城了,我不敢讓娘知道,怕她會擔心。”
他微微一笑,“讓娘知道,指揮讓她操心而已。”
“我還聽衙門的人說,這種命案不只一樁,上個月在洛陽也曾發生過兩起,只是始終找不到那名神秘女子的下落,大哥,在兇手還沒找到之前,以後出門還是要小心為妙。”
“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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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害死表哥的兇手還沒抓到嗎?”嫣然相當關注寧義輝的命案。
宋清遠雙手揹負在身後,踏著穩健的腳步朝賬房的方向走去,“這間案子相當棘手,衙門到現在還查不到兇手的跡象。”
“想不到表哥這一世會死的這麼悽慘。”她嘆道。
他聽了覺得很刺耳:“他已經不是你表哥了。”
嫣然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知道,只是看到他,我還是會覺得不忍,他死的這麼離奇,我心裡多少還是會替他難過。”
“抓兇手的事自有衙門操心,我們也幫不上忙。”宋清遠就事論事,將這話題打住,才穿過前院,就見到眾人都圍在那兒,不時的交頭接耳,連忙上前察看,“這裡出了什麼事?”
福貴聽見大少爺的聲音,神秘的壓低了嗓音,“大少爺,是玄空道長正在做法,好幫府裡上下驅邪避兇。”
“胡鬧!是誰請來的?”他揚聲叱問。
他吶吶的說:“玄空道長說---我們府裡鬼氣沖天,恐怕有鬼怪作祟,願意幫我們做法驅鬼---”
宋清遠火大的撥開前頭的人,走到最前方,果然見到一名頭戴道冠,身穿一襲黃色道士袍,手拿法鍾和七星劍的老道士正在做法事。
“娘,您怎麼相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話?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他嚴斥這種迷信的做法。
宋夫人見老道士純熟的動作,和齊全的道具,倒是先信了五分。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讓人來做個法事總是比較安心,娘也是為了你好,最近見你常常魂不守舍,下人們也說常見你一個人自言自語,加上那個道長說你讓個女鬼纏住了,娘不信成嗎?”
“我又不會害公子。”嫣然覺得很冤枉。
他閉了下眼,嘆了一口氣,“娘,根本沒有什麼女鬼,您不要危言聳聽,讓別人有機可乘,誰曉得對方安的是什麼心?”
“反正只是做個法事,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等玄空道長做完再說。”宋夫人愛子心切,沒有理會他的抗議。
這時玄空道長搖了搖手上的法鍾,口中唸了一長串咒語,然後將幾張符焚化在水中成為符水,與鹽米混合,稱作“五雷子”,然後再每個角落撣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