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唇瓣,含帶笑,曼妙的逾越從輕顰淺笑中流露出來,幻為紅絲,繾綣纏綿的捆繞他的心房,逼迫著他不得不視而不見。
“展哥哥,別再板著臉了行嗎?挺嚇人的。”她手心交握身後倒退著走,可愛的審視他的臉龐,俏臉上可不見她所謂的害怕神情。
“嚇壞你來嗎?”不許中計,對她友善並不代表自己栽落,即使對她再無敵意也不表示他會輕易繞過某個人。
“快嘍。”她脆語道,調皮的對他眨眼睛,誘煞人也。
哼!展清遠表面沉硬冷漠,內心卻哀哀氣嘆,尤其叫他在意的,是與皇甫少君道別時,那個小子居然神秘兮兮的喚去任嫣然,附在她的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些悄悄話,他甚至還瞥見他偷偷塞給她一個小錦盒,就見任嫣然獲取此物後喜出望外,這其中分明藏有古怪。
終於,他難捱不在滿腔的狐疑,與其不善的逼問:“臨別前,皇甫少君塞給你什麼東西?”
她從包袱裡掏出一個小錦盒,揚了揚:“寶貝禮物。”
“丟了它。”
“不成,不成,這麼珍貴的禮物,怎麼也不能丟的。”她急忙護在胸口。
“任嫣然!”展清遠咬牙切齒的聲音相當駭人。
她莞爾笑了,未免被掐死,還是儘速消消展哥哥的怒氣才好。
“別惱,這小錦盒裡頭的可是救命的東西,我怎麼可以丟掉它,”她大眼溜溜的轉。“皇甫大哥說你那個門主所製作的丹藥,已經無法抑制夕丹毒素的作怪,所以在大哥找到可以解除夕丹果毒的一味重要藥材之前,你得考它保命。”
聞言,他更憤怒了,氣的是自己無法推卸皇甫少君的這番好意,得硬生生領下他這份情,思及他之前的無端挑弄,害的自己顏面盡失。此仇不報非君子,總有那麼一天,他會找個最有趣,最讓他下不了臺的方式報復,讓他明白展清遠可不是好惹的。
記得在展家尚未遭逢大難前,他作怪的本事在定遠城可是赫赫有名的。
“展哥哥,我們現在要打哪兒去?直接上門消滅長恨幫嗎?”銀鈴似的嗓音清脆高揚,拉回來他的思緒。
“不是!”
“可別誆我。”
他斷然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望著她:“此去的風險你難道不怕?”
“我只怕你撇下我。”她回得又快又真摯。
熠熠目光相對,閃動著無悔的誓言,晨風吹來,雖冷但卻拂不去迸射出的濃濃溫情。
也罷!展清遠道:“你寸步不離我身邊,想丟下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小妮子早晚粘著他,非得同桌而食,同室而坐,哪怕是同被而眠也不在乎,她早視自己是展清遠的媳婦兒了,即使招來蜚短流長也撼動不了她的心,她的決定。
“那麼我們目的地究竟是哪兒?”
他抬首看看北邊,輕聲道:“大金國都,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