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突然轉身的無心掐住了她的咽喉,沉狠猛絕的脅嚇,“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燕雙飛對臉色灰白,氣快喘不過來了。
“你說什麼---什麼---我聽不---不懂---”
“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不---不知---”
“說---”勢力萬鈞的一喝駭得燕雙飛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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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扛在肩上,騰躍飛掠,腹中膽汁幾乎要吐出來了。
任嫣然萬萬沒想到冰焰門下的隱秘分處竟然已經有人埋伏其中,以致當她一進入內室,在猝不及防下,連喊叫求救的機會都沒有,身子就被人給制服住了。
而那位陌生人也不特意掩飾身份,大咧咧的將一張粗礦的面孔展現在她眼前,面對她時,也只是閃過那麼一絲絲耐人尋味的躊躇後,立刻扛著她就走。
這莫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使她完全來不及分析思索這中間情節,只可確定那個大漢的怪異絕非覬覦她的美貌或什麼。
看他的身材魁梧,動作招式可敏捷得很,不必多想即知曉此人必然是出身江湖染缸,而且極似黑道中人,只是感覺上並不像死纏不放的長恨幫眾就是了。
來到陰森的密林後,大漢將任嫣然丟在滿是殘葉的泥地上,也把她的穴道解開。
任嫣然好不容易站起身,撐著疼痛的纖腰滿是不解的問:“我不曾見過你,更談不上與你有恩怨,你何苦擄我?”
對方沒搭腔,只用一雙牛眼熾猛地盯著她瞧。
“你是誰,能否報名?”
立即地,回答她的是一柄長劍,直指她的皎皎姿容。
她一聳肩,說道:“說個話吧,總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免得下了陰曹地府,還不知自己是被誰所殺,怪沒顏面的。”
劍尖輕晃,只要往前一送,只需輕輕一擊,這少女必定逃不過魂歸離恨天的下場,但---
任嫣然恐懼的望著眼前的那把劍,它正微微不穩的輕晃,且該有的絕狠殺氣並未溢位,便又記起這個人在擄劫自己時曾經莫名出現過的躊躇,難道---
“你是冰焰門的人?”她大膽猜測。
常問須一詫,這異樣沒有逃過任嫣然的法眼。
她暗吸了一口氣,看這樣子她是瞎撞蒙對了,“那麼你是奉燕雙飛之命來殺我的了?”
她循線再猜,這世上對她懷有恨意的人,唯獨那個痴纏展哥哥的妖豔女人了。
“這麼做,你不怕嗎?”
“怕什麼?”死到臨頭,她還能侃侃而談。
“你這一劍要是刺下,無心不會放過你的。”
“我若是饒你一命,燕雙飛同樣會要了我的命。”直指她的長劍卻收了起來。
“但你心裡有數,燕雙飛可比無心好對付許多。”漆亮的雙眼燃燒著股趣意,“再不然,我也可以讓無心幫你。”
他橫睇著她,這女子膽子兀大,生死交關之際不見她慌亂求饒,反倒是伶俐的為自身求取一線生機,也該是這種性情,才能有辦法在無心身邊存活下去。
而他不殺她,全因為他也是有所顧忌。
“任嫣然,你只要肯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不取你的性命。”他踢出條件。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