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救你出險---”他突兀的道,又上前強扶起她,根本不顧她的醫院及訝然。“快跟我走,不然無心回來後,就走不了---啊!”
隨著這聲絕望的哀嚎,是一道紅豔翻飛的疾速劍影---赤焰回劍。
“展哥哥---任嫣然的驚訝未消,就見那獄卒的屍身被一腳踢出了牢籠外。”
她睜大了杏眸看著那身首異處的屍身,顫顫的說道:“同為一門,你的手段未免太過殘忍了。”他怎麼可以將人命視為螻蟻?
“心疼?”冷凝的語調高高揚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神態又開始邪獰得令人心驚了。
“我若晚來一步,也許你已經跟他逃之夭夭了。”展清遠步步緊逼,威脅著她。若她沒有展露風情,這種小嘍嘍哪來的包天膽子願帶她逃出絕牢?
“沒有這種事。”
“我聽到,也瞧見了。”一隻大掌遞出,扣住了她絕美的下巴,冷凝的氣息伴著熾猛的氣焰,駭人的在她的面孔上拂著。“竟然還敢睜眼否認,你還真卑賤---”
“住口!你怎麼可以---”她嚷,聲音發顫。
“我怎樣?”他邪氣的笑了起來。“也許我該領教領教你究竟有何勾魂魔力,居然可以誘得冰焰門人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甚至不惜性命。”
“你不要這樣。”好痛,他是有意欺辱及存心想凌辱她的尊嚴,她小手緊握成拳,死命的捶打,想逼他停止,但再怎麼努力的掙扎與捶打,依然阻止不了他---
血絲從她的唇瓣滲出,鹹味也吞進他的口裡,但受創的唇傷並未消除他的憤怒與粗暴,不斷捶打反倒叫他給鉗住,高大的身軀緊緊的貼住她,讓她無法動彈,在全然劣勢下,禦寒的銀絲斗篷被他褪去---
想及剛剛那個嘍嘍……,他的眸子厲光一現,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他的,其他的男人誰都不準逾越,任何人都休想靠近一步,他竟有這種霸道的念頭。
任嫣然已經快承受不住他抓著她的手臂的力道,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放手,好痛。”她哀痛的出聲,她載倒下去。鐵臂在她栽倒的一刻驀然的扶住她栽倒的身子,展清遠總算是恢復冷靜了---雖然他抵死也不會承認剛才的憤怒是出於妒恨。
“又做戲。”他輕蔑的說道。
任嫣然整個人無力的癱在了他的懷裡,空洞茫然的雙眸引人憐愛。
“何必裝蒜。你仍嫣然可清高不到哪去。”
“你---”她痛徹心扉的呢喃著。“我知道你恨透了任家人,所以你想殺我,我也絕無怨言,可能不該無故冤枉我,我從來就沒有對不住你,連想都沒想過---”她哽咽著。
“最好是如此。”他冷冽的說。“最好記住!如今我才是你的主宰,你的一切只有我能操縱,剛才的折磨只是一記警告,下一回不會再這麼輕易的饒恕你。”他撇下她,走出了絕牢,傲然的身形沒有半分的疼惜。
任嫣然背抵著牆,虛脫的緩緩滑落,倚在牆角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著他剛才的絕情,也許她是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憑自己的能力,或許可以釋放出他溫情,熱血的一面。
但是---正被逃出去的屍身卻又打擊著她的自信和以為,冰冷陰沉的展清遠仍是半分未變的。
她身子蜷曲著,眼簾緩緩的閉合上,到底她該怎麼做?
由於全心的專注,以至未能發現,曾有一對邪媚的雙眼滿心不甘的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