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這邊請,我帶領你去軍營休息,咱們已時一到,便拔營。”
對未來的大舅爺,清遠姿勢紆尊降貴的與‘明堂’攀談,沒有他原本該有的軍威。
清遠說道:“卜兄多年來既是專心攻讀,想必才思敏捷,我找個文書的孔雀將你安插進去,可好?”
“胡亂寫些文章,還能入目,不能稱好。”嫣然儘量謙虛,她可不想一入軍營,便被衛清遠看出破綻,而將她驅逐回家。
“卜兄真是客氣。”這卜明堂跟嫣然的性子還真是不太相像,要嫣然那丫頭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還是一件難事。
“副將軍您別老是卜兄,卜兄的叫喚我,想我不過是一名士兵,而您可是個徵北大將軍,您這一句‘卜兄’又豈是我能擔待點起得的!”
“卜兄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與令妹嫣然也是有緣,能相識一場,稱你一聲‘卜兄’也是應當。”
況且,日後卜明堂還極有可能是他的大舅爺,此時他又怎能過分用長官的身份壓他,日後他不將嫣然嫁予他,他又當如何是好!
“既是與舍妹相識一場,也該知道咱們家的嫣然芳齡不過一十八,我與她既是雙生,這會兒又怎敢叫長我五歲的衛副將軍喊我一聲‘卜兄’呢!”
說來說去,她就是覺得被衛清遠這一個長她五歲的男子叫一聲‘卜兄’,便相識她蒼老了好幾歲一樣。
嗛,這虧她說什麼都是不肯吃的。
“這軍中最注重紀律,我還得喊你一聲衛副將軍,副將軍你就直接喚我名字,我才顯得自在。”真是好說辭,她真的是好厲害,佩服,佩服。
“好吧,那麼明堂,你可願意去當個書記兵?”
“多謝副將軍提拔。”嫣然感激的上前一揖。
若是隻待在軍中當個提提筆,寫寫字的書記兵,那她就可以免去那場肉搏血戰,現在就只剩下她的住宿問題仍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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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兵雖不用與一大群同僚擠一個蒙古包,共用一個帷帳,但是可也得四人一間,同臥一鋪。唉,這下她可怎麼好呢?
嫣然極為不安的在帳外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明堂!”清遠正提著一袋東西往嫣然睡的蒙古包而來。“你怎麼在外頭吹風,不進帳子裡去呢?”
嫣然怎好跟他講明白自個兒是女兒身,得避著男女有別的身份,不能跟男人同睡一個蒙古包的實情呢!她只能搖頭苦笑。
“你是在思念爹孃,家人?”清遠徑是幫嫣然的無語做了個最好的解釋,他開口:“初來乍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與一群陌生人同生活的不自在,我瞭解,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嫣然還是不發一語,清遠的好心不能寬慰她的不安,她最後還是得跟裡頭的那三個男人共處一室,這才是她的難題啊。
清遠將他手中所提的東西遞給了嫣然。
“這是將軍剛剛賞給將士們的苑川蜜瓜,你拿去嚐嚐。”他將那一大袋全交給了嫣然的手裡,要她拿著。
嫣然推還給他。“這是將軍賞給你的,我不能拿。”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如果我倆幽幽,日後還可能是姻親呢。”
“啊!”嫣然微愣。
清遠也不再隱瞞了。
“老實說,我對令妹嫣然極有好感,出征前,我與她有約定,她為我守身等我征戰回去,我便上卜家門迎娶卜家女。”
“啊!”她哪有這麼允諾過他來著!她只不過答應他,他在外征戰的這幾年,絕不嫁予他人罷了,這會兒,他怎麼講那些話解釋成這個樣子。
“明堂,我們日後自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你大可跟我說。”
嫣然才想跟他說---‘妹妹’嫣然還不一定會嫁給他時,突然靈光一閃,她有個好主意,不用跟那些書記兵共處一室了。
“副將軍。”嫣然一揖。“這,明堂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