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人家衛清遠真的只是一片好心,才親自送她回府,這樣就讓姐姐與明堂誤解他與她是一對,這對衛清遠真的很不公平。
她是他們的手足,這話當然可以當它是玩笑話,但衛清遠呢?若這話在他面前傳開,她豈不是尷尬死了。
“你們以後不要再提他來鬧我了。”嫣然冷睨了瑩然與明堂一眼,耳後她想到了,衝著明堂,又叫囂著:“對了,你為什麼沒敲門就進到我的房間?”
明堂揚起手中的軍貼,他說:“你們看。”他將軍貼遞到了腳不方便的嫣然面前,說:“可汗點召到咱們家了。”
看著軍貼上的名諱,嫣然失聲道:“是爹!”
瑩然錯愕的跌坐在嫣然的床沿邊。
“怎麼會?怎麼可能!爹都已經年逾古稀了,怎麼會---”
“所以我才瞞著爹孃,將軍貼拿給兩個姐姐看,咱們的商議看看有什麼法子可以讓爹免去這一劫。”明堂來回不安的走動,他急了。
嫣然暗忖了半天,打定了注意說道:“我替爹爹從軍。”
“什麼?”瑩然,明堂異口同聲的驚呼。
“木蘭願褪去女兒裝,從此替爺徵啊。”這有什麼好訝異的!
“二姐,你是女的啊!”
“廢話,我是女兒身的事實,不需要你來強調。”
“那你怎麼能代替爹呢?”瑩然又蹙眉了。
“換下女兒裝,扮成男兒郎。”這麼簡單都不懂。
“二姐,你要效仿花木蘭?可是---軍中全是男人,你難道不怕啊?”
“怕什麼,男人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拜託,二姐,你別把軍營想得那麼簡單好不好?在軍中生活可是全睡在一起的,難道你要替爹出征前,都沒想到男女有別的問題?”看來這個家,還是他這個男人靠得住。
嫣然是沒多想,但是---“哎呀。我自會小心行事的。”反正她是那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人。
“我看,還是我去好了。”一直不吭聲的瑩然說話了。
如果要冒險,那也該是她這個大姐去,而不是嫣然。
明堂又跌倒了。
“大姐,這會兒你出來攪什麼局?不管你或是二姐代父從軍,這早晚都會出問題的!”
“我和嫣然都不行,那不然呢說這該怎麼辦嘛。”瑩然將問題推還給明堂。
明堂傻眼了。
他不是來求解答的嗎?怎麼這會兒她們又把問題還給他了。
算了。
“我去好了。”他是這個家中唯一的男丁。本就該為這個家擔起責任,他實在不該老是倚靠兩個姐姐來解決問題。
“啊!”兩姐妹張口咋舌,異口同聲的說:“你才十歲啊,才剛會拿筆,就想拿刀槍啦!”瑩然與嫣然同時搖頭,說:“不行,還是我去。”
“我去。”嫣然瞪向瑩然。
“我去。”瑩然瞪向嫣然。
“你說過你身為長女,有責任待在家裡照顧爹孃的。”嫣然拿瑩然當初婉拒親事的理由來反駁她。
“你不也曾說過‘長女是兒,么女就不是子啦!誰規定侍奉爹孃就是長子女的責任?’這句話來表明你照顧爹孃的決心嗎?”瑩然也不傻,當場就拿嫣然剛剛說的話來回應她。
“姐姐---”嫣然有話要說了。“你的手巧,不談廚藝,就論女紅,紡織都在行,而嫣然一雙手智慧拿筆寫文章,這樣的我,如何能攢取銀兩,照顧家計?”
說得也是,瑩然頻頻點頭。
嫣然的手不巧是事實,這爹孃的飲食若讓嫣然來照顧,她還真的不放心,可是要讓她嫣然置身危險之中,這---
“你不用擔心,我的手藝雖不及你,但是力氣,膽子都比你大,真要打起仗來,準比你受用的。”
“好吧。”瑩然總算點頭答應了。
“那我呢?你們一個持家,一個遠赴沙場,都有事情可做,那我幹嘛?”她們兩個真當他是個隱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