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清遠回的真乾脆。
“可是我脖子好酸。”這樣講話很辛苦唉!就算真的有星星她也不要了。
“那你上來。”
“不行,這樣子有違---”
“如果你打算再搬出那一套禮儀規範的大道理,那你就走吧!我耳根子需要清淨。”
“那---好吧!”嫣然妥協了,沒辦法,兩相權重取輕嘛!
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他,她表情有些為難:“你下來幫我好不好?我上不去。”
“沒問題。”他一躍而下,在她詫異的低呼聲中攬抱起她,利落的縱身一躍,轉眼的功夫,他們便已置身於枝葉濃密的大樹上。
生怕跌下去,嫣然偎緊了他,小手死纏著他的腰肢,分毫也不敢放。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和那老頭還挺有話可聊的。”
“老頭?”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父皇!”
嫣然娟秀的眉輕皺了下:“是‘我們’的父皇!”
清遠淡哼了聲,不予置評。
“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呃---”慘了,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嫣然胡亂說著:“那個---也沒什麼,就說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罷了。”
一個不懂說謊的人,臉龐最能洩漏心事,嫣然很慶幸自己正窩在他的懷中,所以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所幸,他也沒再深究下去。
“他喚你嫣兒?”記憶中,他似乎聽他這麼喊過她。
“是小名,爹,娘,還有幾名叔伯長輩,他們都是這麼喊我的。”頓了下,她抬起頭。“你也要嗎?”
他回她一記冷哼:“等我老到夠資格當你的叔伯長輩時再說。”
“你覺不覺得秋天太淒涼了?”她突然有此一問。
“是悽美。”
嫣然因他這回答而愕了下。“你會喜歡秋天嗎?”
“它有種悽迷的美,滄桑的愁,引人心憐。”也或者,是因為四季中唯有它符合他的心境,能令他心有慼慼焉吧!
“你,像它,一名宛如秋所幻化的女子---”所以,總是能挑起他心靈的悸動。
“那,你會憐我嗎?”嫣然的嬌容埋進他陽剛而溫暖的胸壑,小小聲的,帶著冀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