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貝勒他擁有一切清遠想要的,他的貴胄血統,他的溫文爾雅,他的學識淵博,風流倜儻,身旁的任務淨是英雄美人,奇才鬼傑,為人又瀟灑磊落,不與庸才俗物苟合。別說是京裡姑娘們多是他的愛慕者,連我也不免破如此的風雅名士吸引。可我還沒病態到會去嫉恨他的一切,摧毀他的一切,你氣量怎會如此狹小?”
“我不喝碧螺春,換沏壺武夷給我。”清遠悠然吩咐小廝。
嫣然靜了下來,乖乖杵在清遠座位胖發愣。清遠嫉恨主子,真的嗎?
“不會吧,清遠哪有這麼小人。”英繪不確定的瞅著。
“他為了執行‘四靈’的任務,不知幹過多少小人行徑,我也早就說過他了。若是由我來執行任務,我絕對以行事正大光明為準則,能不傷人就不傷人。”
“五哥真是正人君子,令人敬佩。”清遠媚笑。
“別又跟我擺這副嘴臉,我是跟你說正經的!”
“清遠天生賤相,還請五哥見諒。”
“你講的是什麼話!”他又不是這個意思。
“五哥如此反反覆覆,直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看他這是什麼態度!每次我好聲好氣跟他講話,他就回以吊兒郎當相,你還說他把我當最好的兄弟看!”清覺朝著英繪大罵。
“是是是,你委屈,你冤枉,現在可以從這百年爛賬上扯回清遠燒死別人的事上嗎?”
“這種沒心沒肝的冷血魔鬼做出那種事,一點也不稀奇!”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嫣然火了。
“除了天生嗜血的羅剎鬼,誰會下如此慘無人道的毒手!”
“清覺,你這話就說是太情緒化了。”英繪柔聲指正,“在‘四靈’手底下辦事,根本沒有慈悲的餘地,你那套什麼能不傷人就不傷人的說法,未免太天真。我倒比較同意你所謂的嫉恨。”
英繪嚴肅的轉向清遠。
“對於像元卿貝勒那樣的謙謙君子,你的手法實在太過偏激。我相信憑你的本事,你一定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脫困方式,為何卻選擇最惡劣的一種?”
“因為他本性就很惡劣。”哼。
“清覺!”英繪快受不了了,“清遠,你別盡顧著閒閒喝茶,你倒快給我們個說法啊。”
“該說的你們都替我說完了,何須我囉嗦?”他冷笑這端起茶水,其中反射的雙眸有著深深的空洞。
“如果今天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你連人帶書的把他一起燒了還無所謂,可你眼前燒的是個聲譽卓然,形象完美的人物,你叫我如何跟你站在同一戰線,替你脫罪?”
“別理他,讓他自己去收拾殘局。我這見不再借人當做避風港了,大家統統請回吧!”清覺賭氣大罵。
“你們簡直幼稚透頂!”嫣然忍不住暴喝。
清覺和英繪一時給罵怔了。
“左一句清遠殘忍,右一句清遠小人,你們到底把清遠看做什麼了?你,是清遠的哥哥,你,是清遠的朋友,可你們哪一點像是和他同一國的?你們跟元卿貝勒熟,還是跟清遠熟?”她憤然指著。
“她---這---”英繪從沒被個小丫頭如此冒犯過。
“若真要痛罵清遠,你們還沒有我有資格!元卿貝勒是養我到大的主子,我都還沒發飆,你們飆個什麼勁兒!”
“我的媽呀。”這洋娃娃怎麼這麼悍?
“嫣兒!”清覺尷尬的瞥望英繪的驚嚇狀。
“你們從一開始就給清遠定了罪,再逼他給你們個說法,他還能說什麼?怎麼不聽聽他的解釋到底這事他為何要如此處置?”
“你是打定主意要站在他那方了?”清覺心頭掀起一陣酸勁。
“本來應該是你們站他這邊支援他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元卿貝勒養你多年,他被清遠活活燒死,你不替主子說話,倒袒護起殺人兇手來,你這麼做對得起你主子嗎?”
“你不替和你血濃於水的弟弟說話,倒袒護起一個你也不怎麼認識的貝勒爺來,你這麼做就對得起清遠嗎?”
“她很厲害喔。”模仿功夫挺到家的,英繪嘖嘖稱奇。
“你也是混球一個!”嫣然轉移炮口轟向英繪:“你憑什麼說清遠當時一定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脫困方式?你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嗎,你看到我們當時被多少侍衛包圍嗎,你見識過我住在逮捕獵物的本領嗎?你什麼也不知道,居然還有臉理直氣壯的教訓清遠!”
“喂,這太過分了吧。”英繪眯起俊眸。
“什麼事情太過分?”門外跨入的溫柔笑聲調轉大夥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