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忘了我之前教的規矩了?”
不準辯解。她知道,可是冤枉的板子已經捱得她快受不了了。
“我過去也是這樣被打大的,如果你要受訓,就得經歷這一關。”
“亂講,你只是想把我逼回主子那兒去。”
“沒錯,伸手,否則就快點滾,跟你主子撒嬌抱怨去,反正他很疼你,不是嗎?”
“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逃回去!”
“伸手,別讓我再說一次。”
她小臉全擠成一團。英勇放話是一回事,捱打又是一回事,她漸漸的明白鐵骨漢子根本不像書上寫的那麼好當。
“閉近嘴巴,別讓客人聽到你雞貓子鬼叫。”
她從陰暗角落緩緩走出來,顫巍巍的伸出紅腫的兩片小手心。
“老規矩,掉一滴淚,多五板子。縮一次手,多十板子。”
不怕!不能哭,不能叫,不能縮!他就是故意要她在這待不下去,放棄學習與搭檔工作,她不能輸,拼死也要纏到底。
第一鞭狠猛抽上去時,嫣然差點放棄之前的宣言,痛的悶聲嗚咽,眼睛閉得死緊。緊接著一鞭又一鞭,兇狠的力道幾乎將她打的跪下去。
“手抬高。”
他的輕喃中不見任何憐惜,連續的劇烈擊打聲中突然爆出斷響,由筒子裡又抽出新的一支,繼續重懲。
“站好,我沒叫你跪下。”
可是---她好痛,痛的快站不住了。
“哭了嗎?”他以藤條勾起了她的下巴。
“沒有。”她瞠眼怒喝。
布幔間隱約透人的管線照上她的臉,令他微怔。
“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沒有!”
“下次回到在我這兒該遵守規矩了嗎?”
“知道了!”
“很好。”他丟開鞭子,旋身而去,留她一人待在森幽套間裡。
嫣然縮坐在小榻上,一邊哭,一邊使勁的吹著小手。掌心像起火似的燒痛得緊,灼烈感怎麼吹也吹不熄。他的確知道怎麼打人,柔嫩手心經過那麼激烈的鞭荅,不見絲毫傷痕,卻腫得像個大紅饅頭,握都握不起來。
清遠討厭她,為了某種她怎麼想也想不透的理由,他就是討厭她。
奇怪的眼淚一直掉下來,掉在燒腫的手掌上,一點感覺也沒有,手好痛,痛的眼淚都不聽話了。
還是不要當他的搭檔算了,就照他上次說的那樣,學習當他的女人就好。可以像那些侍婢舞娘一樣穿漂亮的衣裳,和他說說笑笑,在床幔裡頭莫名其妙的鬼叫,何必硬要當個令他厭煩的爛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