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寒倒不是對現在冷冰冰的江琊感到不滿,純粹是好奇,若江琊被“逼迫”著學習這海域的規矩,會是何等反應。
這麼惡趣味地想著,她便跟隨沅漌去找江琊。
後者此時正在修煉,被打擾後下意識緊蹙眉心,卻在見到虞歸寒的一瞬緩和。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原以為她來找自己是有要事商談,但帶著沅漌,又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本能察覺到了幾分危險。
果然,他就見虞歸寒頗為心虛地往旁邊挪了挪,跟沅漌使了個眼色。
沅漌:......
縱然害怕,但因是主子的吩咐,沅漌還是硬著頭皮上去,跟江琊說明來意。
“汘婆婆讓小的來,就是為了儘快讓江公子知曉這兒的規矩,以免之後惹人說閒話。眼下已經歇息兩日了,不知江公子有沒有這個興致了?”
沅漌小心詢問。
然而話說得委婉,也不能擺脫此事難以讓人接受的事實。
只見江琊眉心緊蹙,冷冷掃了眼他,才看向虞歸寒。
“你也是這麼想的?”他問。
雖說面對自己時,那語氣已經和緩了不少,但虞歸寒是被那視線凍了一個激靈,往旁邊又挪了半步。
“我也是想著入鄉隨俗嘛,咱們既要在此常住,總得融入些才是。”
江琊只覺得牙根莫名有些癢,目光幽深地盯著虞歸寒,半晌才道:“好,我學。”
聽得此言,沅漌稍鬆了一口氣,虞歸寒卻覺得背後更是一陣發冷。
“那我先走了。”說著她就要逃。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江琊扯著手腕拖了回來,“不是想看我出醜?你若不在這兒,我可就將人丟出去了。”
這聲音就響在虞歸寒耳邊,輕輕的,確保只有她一人能夠聽見。
感受那溫熱的鼻息,虞歸寒臉上立即爬滿了紅暈,支支吾吾說不出辯解的話,只能被江琊拖著安置在首位的椅子上。
“咱們海域之中,對男子的規矩,首先就是從行、立、坐、臥四等最基礎的學起,但因二位眼下還未被同化,所以此四類,可以日後再談。”
沅漌開了個頭,正要繼續往下說,便聽虞歸寒問道:“何為同化?”
聽得此問,沅漌微微一愣,旋即面上浮現幾分慌亂。
他小心翼翼問道:“汘婆婆沒與大人說?”
“沒有。我來這兒也沒兩日,恐怕沒來得及。”
“壞了壞了。”沅漌急得抓耳撓腮,像是自己一時不察,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虞歸寒一下就抓到了這個可疑之處,追問:“汘婆婆不讓你說?”
沅漌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