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前世早至巔峰的緣故,宗學裡那些入門的課程,虞歸寒實在是進不進去,是以課上元淇在說,她多半是在打瞌睡。
好在元淇也是個好脾氣的,再考校完她基本的功法之後,便不欲耽擱她的時間。
“這是長老院的推薦令,你若實在是嫌我這課上得枯燥,不若多接取些任務,也好鍛鍊鍛鍊。”
說罷遞來一個令牌。
虞歸寒熬了幾個通宵為江琊準備禮物,此時正是睏倦,看著那令牌便擺了擺手。
“我對為虞家分擔麻煩沒興趣,若真要鍛鍊,出去有的是機會。”
這是厭惡虞家,所以半點干係也不想沾染,自也不喜歡為之做事。
元淇深知這一點,卻還是將令牌放在她桌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當試想,若你對虞家再無用處,會是什麼下場。何況以你的聰慧,還能被旁人佔了便宜?”
丟下這句話,那老頭兒便瀟灑離去,徒留虞歸寒一口氣憋在胸口,咬牙切齒。
“真是麻煩。”
抱怨一句,她還是拿起那令牌,往長老院走去。
內門考核奪得魁首之後,虞歸寒便算是這宗學之中的風雲人物,但當她選擇了外聘長老的分院,便有不少人在背地裡唱衰。
是以她拿著推薦令來長老院的訊息不脛而走,僅是等候的片刻,瞧熱鬧的人就又密了一層。
其中也包括虞歸寒的熟人。
“你怎現在就來長老院了?入門的課程你當還未學完吧。”虞天蘩憂心道。
虞歸寒沒當回事,只回她:“長老說沒什麼好教我的,便叫我來長老院鍛鍊鍛鍊。”
聽得此言,虞天蘩、以及周圍眾人皆是一訝。
豔羨的有之,嫉妒、不平的自然更多。
只聽人群之中傳來女子的嗤笑聲,“宗學裡頭所習的,可與你在凡世中摸索出的不同,如此急功近利,可是要吃虧的。”
循之望去,竟是虞愫。
虞歸寒微微挑眉,“有段時間沒見到師姐了,想必此番閉關,應當大有所成吧。”
看似問候,實則根本就是冷嘲熱諷。
虞愫想了想自己被關在禁室的那段時間,只覺恨由心起,目光幽深。
“別說我這個做師姐的沒提醒你,長老院的任務不是誰都能接的,你還是回分院腳踏實地好好修行,免得羊入虎口。”
聽了這話,虞歸寒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令牌。
“那若有了這個,師姐能放行了嗎?”
推薦令的名額,每個長老手中其實都不多,是以都是給親傳弟子。虞愫作為大長老的女兒尚且沒有這令牌作為敲門磚,虞歸寒才來學院沒兩日就得到,豈能叫她不氣?
但一想那門可羅雀的新分院,卻又更為嘲諷。
“你倒是會選,這新分院連個人都沒有,元淇長老手中那點微薄資源,自然是可著你用才不算浪費。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總會叫你付出代價。”
說著一招手,將那令牌收入自己手中。
“等著吧,我去給你辦。”
虞愫就這麼走了,這突然轉變的態度,明擺著是不懷好意。
虞天蘩有些著急,“你說你怎麼就將令牌給了她?這要是由著她去辦,定會從中動手腳的。”
虞歸寒卻問:“以師姐的身份,能給我使絆子嗎?”
“明面上自然不能,可長老們平日裡都是不問事的,這背地裡可操作的多了去了。你就是年歲太小,對這諸多暗情不甚瞭解,這回吃虧可大了。”
看她一副擔憂模樣,虞歸寒便知這回虞愫定不會輕饒自己。
果不其然,她心中正想著,便見虞愫拿著令牌出來,面上一副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