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族選拔新人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家族之中重視的也有許多。
而因此番七房對虞歸寒寄予厚望的緣故,虞遠山難得拋下了那些個鶯鶯燕燕,帶著趙芪來了秘境。
“二哥家的這幾個孩子不行啊,這才進去沒兩天就嚇得丟了魂兒,以後怕是難有精進了。”
望著第一批捏碎玉牌逃出秘境的孩子,虞遠山無情地嘲諷了一聲。
那幾個少年少女直接白了臉色,落寞地被帶了下去。
“這麼看來,七爺對自家孩子很有信心。”大長老呷一口茶水,陰陽怪氣回了一句。
他年紀大了,性子又最是保守,自然瞧不起虞遠山這種醉心靡靡荒廢修煉的人。
但虞遠山跟他不對付多年,也沒被他挑起半點火氣。
“信心自然是有,否則我也不會坐在這兒了。”虞遠山懶散一靠,手中掂量著靈果,滿是氣定神閒。
大長老嗤笑一聲,“聽聞虞雪受驚,這段時日一直在修養,於是錯失了考核機會。除卻她,你七房竟有拿得出手的小輩?”
“一會兒帶她來給大長老瞧瞧。”
“那老夫可得好好期待一番。”
兩人口頭幾句交鋒,此後便誰也沒有理睬對方。
而就在虞遠山有些睏倦,準備先回去找個花樓先睡一覺的時候,外頭來報信的人打破這份沉默。
“又是誰家的小輩出來了?說來給你七爺樂樂。”虞遠山問道。
那人面上神情稍稍有些古怪,猶豫半晌,才在大長老不耐的催促聲中稟明。
“是七爺家的。”
虞遠山只覺一個巴掌扇在自己臉上,頓時無光,更陰沉了幾分。
“是誰?”他問。
“是七爺的嫡女,名字似是叫……虞歸寒。”
此言一出,虞遠山心下就微微一驚,隨後便是盛怒襲來。
大長老一瞧便知她的身份了,嘲諷掛在嘴邊,準備看戲。
“父親。”虞歸寒帶著一身的傷狼狽走來,朝著虞遠山打了個招呼。
“你還敢來!”後者此時卻根本不想認她,袖袍揮起便是毫無留情的一擊。
還是大長老攔了一把,才叫她沒有被掀飛出去。
“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孩子,遇著那些個兇獸難免害怕,老七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虞遠山哪看不出這老東西是在看他笑話?但畢竟是自己丟人,於是不跟他搭話,只質問虞歸寒。
“來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便是死在裡頭,也決不能臨陣脫逃,你當我在跟你兒戲不成!”
“若是死在兇獸手中,那自然是女兒修為不夠,但若是死在同族手中,未免冤枉。”
虞歸寒說著微紅一雙眼睛,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虞遠山倒不會心疼她,只從她話中察覺出了些許蹊蹺,蹙眉問:“什麼意思?”
“女兒一路獵殺兇獸,結果不小心闖入了那隻雪豹的巢穴,與它拼死一戰。而就在力竭之時,卻被護衛團的人圍剿,不得已才捏碎了玉牌。”
“胡言亂語。”眼看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大長老當然生氣,“護衛團就是為了護衛爾等安危,怎會圍剿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