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個擴音器來!”
瑪希婭向接自己過來的那名帕坦軍官招了招手。
“是!大人!”
那名黑黑瘦瘦的帕坦軍官很快拎回了一隻擴音器。
“喂喂!”
試著吆喝了兩嗓子,聲音當即被擴音器放大,一瞧產地,MadeinChina,質量倒還過得去。
“裡面的人聽著,我就是瑪希婭·萊特,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如果現在就釋放人質,扔下武器,抱著頭滾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留下全屍!不然等我找到你們的家人和東家,前者扔到核裂變爐裡,後者用核彈頭洗地,我保證做到。”
站在輪式裝甲車後面,瑪希婭的正式通牒剛一出口,就讓附近的帕坦士兵們眼眶直蹦,這就是談判嗎?簡直是催命啊!
“大人,大人,可,可不,不能這麼說啊!”
帕坦軍官當場急了眼,自家兩位大人還在裡面,若是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暴怒地失去了理智,說不定會拿兩位大人開刀,就算是不動他倆,拿那些小朋友撒氣也是不好的。
“那麼應該怎麼說,跪舔嗎?認慫就能讓對方放人的話,那還要恐怖分子幹什麼?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就是為了站在那裡擺POSE嗎?”
金髮少女依舊握著擴音器,瞪了這傢伙一眼,若非這些蠢貨沒辦法把珍納特和艾比克等人救出來,還用得著自己出面?好危險的!自己以不是傻瓜,又不是真的不知道。
“瑪希婭,你從裝甲車後而出來,讓我們確認一下。”
帕坦士兵們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那些可惡的恐怖分子並沒有被激怒,反而作出了回應。
“看吧!這些傢伙的智商顯然比你們要高!要不是這樣,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他們得手。”
瑪希婭數落著這些帕坦官兵,讓他們麵皮一個個發紫漲紅,隨即從裝甲車後面走了出來。
“不要!”
被鄙視歸被鄙視,坦帕人對金髮少女的關心卻是真心實意,坦帕軍官帶著士兵們想要攔住她。
“讓開!”
瑪希婭卻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雙方明明沒有發生身體接觸,卻有一股無可抵禦的柔性力量籠罩住了她,硬生生擠開人牆,從輪式裝甲車後方走了出來。
“竟然真走出來了!坦帕人就是一群蠢貨!”
手中舉著一隻潛望鏡模樣的望遠鏡打量著那個進入視界的金髮少女,撒罕輕蔑地吐出一口不屑的唾沫,手中還夾著一張瑪希婭的半身像照片,稍作比對便確認了目標。
他沒想到事情進展的竟然這麼順利,帕坦人甚至連發動一次偷襲的嘗試都沒有,反而如此聽話的將那個少女送到了現場,看來今天這一票生意多半是白撿的錢。
房間角落裡抱著一杆SVD狙擊步槍的僱傭軍一邊吞雲吐霧吸著水煙,一邊語氣輕鬆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們至少準備了一個月。”
僱傭軍首領撒罕沉聲說道:“不要大意,僱主讓我們要把她活著帶回去,艾比克怎麼樣?你們別把他給弄死了。”
“怎麼會,只是中了兩槍,已經包紮好了,死不了,也動不了,傳說中的艾比克看來也不怎麼樣!”
僱傭軍狙擊手嘻嘻笑著,似乎能夠弄翻一個僱傭軍界的傳奇人物,絕對是人生中值得驕傲的事情。
他永遠是隊伍裡最冷靜的人。
“他改行了,不再是像我們那樣的人,快活日子過久了,會讓人變得軟弱,其實哪有我們現在這樣的生活刺激痛快。”
撒罕不是普通的僱傭軍首領,他的出身是富商之後,由於不甘於父輩們日復一日的積累財富,過著紙醉金迷的富裕生活,在繼承家業後卻散盡家財,組織起一支僱傭軍,現如今已經有十幾個年頭,刀頭舔血的生活使他越發沉迷,或許直到某一天,一顆突如其來的子彈打爆他的腦袋或命中心臟,才會終於停下終日廝殺不休的日子。
狙擊手問道:“待會兒怎麼辦?放了他嗎?”
“我們的目標不是他,當初也算是相識一場,就把他留在這兒吧。”撒罕說完,忽然遲疑了一下,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行!頭兒,你還真是仁慈。”狙擊手撫過冰冷的槍管,用力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交給我來辦,保證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