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敖海卻是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兄弟莫要著急,且聽說一言。”敖海端起案几上的杯子一飲而盡繼續道:“那龍魚膽我這不成問題,這滄溟海的龍魚天生便有一種本事,能夠將腑臟拋去仍能存活,日後不久還能長全,只是那珍貝靈珠卻有些麻煩了!”
“小弟願聞其詳!”
敖海說道:“蘇兄弟卻是不知,那珍貝靈珠聽其名稱似乎是海中貝類的東西,並不難尋,可是實則反之,珍貝靈珠乃是滄溟海中亙古的海祖,名喚滄溟海祖,實則是一隻不知多少歲月的大海貝,就如同天靈五行宮清木宮的天木靈根一般,就連父王和岳父龜仙也都萬分敬重,被視為我海中一族的聖祖,絕不敢冒犯,更不要說還要取他裡邊的珠子,這實在是……”
說到此處蘇靈風算是明白了,原來如此,難怪敖海面露難色,看來此事就算是求見龍王怕也是無濟於事,畢竟這鎮海聖祖在他們水族的眼中乃是聖物,這下看來不大好辦了。
如果連水族自己都不能隨意褻瀆和冒犯那麼更不要說外人了。
蘇靈風一臉茫然,這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敖海卻是那樣危難的神情。
“這樣吧!”敖海站起身來踱步到了窗前望向幽藍海水的深處道:“我身為海族,我來帶你前去,不如我們碰碰運氣如何?”
蘇靈風聞言一驚道:“這樣怎能使得?我不會用兄長族中的聖物和信仰開玩笑,我還是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實在不行我就換一種丹藥再試不遲!”
敖海說道:“我雖然並不太懂那岐黃之道,可是我也能夠聽得出來就單單你需要的這兩種材料來看,這丹藥也定然不是凡品,就算是換上一種丹藥那材料也極為難尋,結果又有什麼分別?你不用再推脫了,你知道我的性情,我不喜歡太過客套,而且我決定的事絕不會反悔,就這麼說定了!”
蘇靈風只好閉上了嘴巴,他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過多感謝的話也都是空談,當下便向敖海抱拳一禮道:“兄長說的是,客套的話小弟就不說了,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
敖海點了點頭隨即向著門外將那魚精喚了進來叮囑道:“金頭將,我和蘇兄弟有要事出去一趟,若是父王問起就說我們一起出去修煉了,過多的話不要多說,若父王再問就說你也不清楚就行了!”
那魚精當即躬身拜道:“謹遵四太子法諭,小妖記住了!”
隨後敖海便引著蘇靈風順著後園悄然出了龍宮,向著茫茫深海而去。
人倫境中的大海便深邃無比,浩瀚博廣乃是世人難以企及之處,更不要說是這天界之海,其當中出了龍王和龜仙等一眾水族之外,定然還有其他的水族分佈各處,皆在不知名的角落當中,就如同雲頂天界一般,縱然天靈五行宮已是根基深厚的仙門,可是仍有諸多散仙之流,如東華仙君,雷帝等等。
“滄溟海雖然在天界虛空當中並不起眼,可是若是和人倫境中的大海相比,卻不知道要大了多少,而那滄溟海祖則在天海最深處,在我的印象中我只隨著父王前往祭拜到過一次,僅那一次父王也不允許我靠近,所以你我此行一定不能讓父王和岳父大人他們知道了,不然他們皆會震怒。”
蘇靈風忙自點了點頭,聽到敖海如此一說倒是引起了他心中的一片好奇之心。
“咦!對了,怎麼不見了嫂嫂?”蘇靈風茫然問道。
敖海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在龜仙府中,這段時日正好回了孃家,之前我還在擔心雲頂天界最近不大太平,可她卻思念極甚執意要回,我哪裡能夠阻擋得了。”
蘇靈風點了點頭笑道:“剛才看到兄長立在窗前望向大海深處,我想也一定是在擔憂嫂嫂的安危吧!”
敖海嘆息一聲笑道:“不怕蘇兄弟笑話,我和公主的結合的確歷盡萬難,所以我會好好的珍惜,也虧得你為我們左右周旋,才讓我們有了今天!”
蘇靈風駕馭這覆雨翻雲兜望著時不時遊過的魚兒,心中卻是一陣苦澀,幽幽嘆道:“不管經歷了多少最重要卻相守在一起,這便足矣,相比之下……”蘇靈風聯想到阿古娜此刻只剩下一縷殘魂,而月海清則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想到此心中更是平添蕭瑟,一陣悵然。
敖海放緩了速度與蘇靈風並駕齊驅,看到他心事忡忡也不由問道:“月姑娘如今可安好?”
蘇靈風嘆息一聲便將自己前往幽冥天界遭遇之事詳盡說出,敖海大為驚奇,也自驚歎道:“沒想到月海清姑娘居然還有這樣的怪事……”言罷陷入了一片沉思。
直到過了良久,蘇靈風這才試探問道:“兄長是否能夠想到那神秘巨眼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