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熟睡的張北魚彷彿感覺到了來自李玄風的惡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蜷縮起了身體。
第二天,天將亮未亮之際,張北魚如同之前的每天早晨一樣,生龍活虎的晨練起來,依舊是荒天拳。
李玄風看著張北魚精力充沛的模樣,這才意識到,原來張北魚在和顧紅玉修行荒天拳,顧紅玉能肆無忌憚的將張北魚一拳捶進山石裡鑲嵌起來,而張北魚第二天依舊能正正常常的起床晨練,憑藉的真的不是姚大娘做的藥浴。
天賦異稟之人在修行之上就是有如此優勢,上天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昨天張北魚所受的傷勢,換成任何一個常人,若是不死,也一定會在床上修養一百天以上。除非以仙草為輔煉就靈丹妙藥,否則就沒有可能毫不顧忌地進行生死修行。
這等傷勢,張北魚只用了一晚上便全部痊癒,天賦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強大勢力、龐大家族依靠底蘊培養家族子弟的優勢之處,便是能讓家族子弟、勢力核心成員將靈丹妙藥當作糖豆來吃,因此家族子弟和平常修習者之間是隔了一個名為資源的巨大溝壑的。
而張北魚,憑藉得天獨厚的恢復力,強行無視了這差距。
在外界,擁有張北魚這般天賦之人,鳳毛麟角,乃是真正的百萬中無一的存在。
而張北魚這類人,在整個天下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天生的修行者。
一套拳法習練之後精神抖擻的張北魚進了洞府向李玄風道了聲早安。
李玄風示意張北魚跟上自己,張北魚快步跟上。兩人重新來到了張北魚昨天戰鬥的地方,齒鱗龍的屍體旁邊。
周圍環境無不告訴著別人昨天這裡的戰鬥有多慘烈。
雪地之上,四處皆是齒鱗龍龍爪犁出的深深溝壑,碎石遍地,斷樹歪斜著倒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的龍血四處撒落,那濃郁炙熱的龍血哪怕在這般嚴寒之地不曾結成冰晶。
齒鱗龍哪怕是死了,它那威嚴的身軀依舊沒有任何野獸敢於冒犯。一切就和昨天戰鬥結束時候一模一樣。
李玄風伸手摸了摸齒鱗龍身上的鱗片,觀察了一下。
“為師可以用這頭龍身上的材料給你製做一身內甲,等著吧。”
只見李玄風伸出雙指僅僅用手就切割下了大量的龍鱗,又切下幾根龍爪,這便是劍氣的妙用。李玄風瞥眼一看,張北魚正在對著這位昨天險些將他殺死的對手、齒鱗龍的腦袋齜牙咧嘴的做鬼臉。
取好龍鱗,李玄風又走到齒鱗龍的腦後,那裡有昨天張北魚疾風驟雨式打出的大洞。李玄風伸手進去而後取出了一枚和他拳頭一般大小的暗金色玉石,玉石能量充盈,流光溢彩。
李玄風準備製作的內甲只要有了這玉石在,哪怕是內甲在戰鬥中有損壞也會自我修復,作用十分大。
而後李玄風手輕輕一揮,一道劍氣揮出如切豆腐般輕鬆斬下齒鱗龍一腿,而後輕聲和張北魚說道:“小魚兒,把腿拖上,這些天可以吃。”
張北魚聽到了李玄風在叫他,停下做鬼臉的動作,應了聲是,屁顛屁顛的拖上齒鱗龍的腿跟上了李玄風。
齒鱗龍體型巨大,張北魚僅僅是抓住了它的一根爪子在往前走,一路發出滋滋啦啦的龍鱗摩擦地面的聲音。不過張北魚倒不至於拖不動,只是頗有點費勁。
一路上李玄風走走停停,只為了等掉在後面的張北魚,只見張北魚不時喊一聲:“師傅,等等我。啊呀嘿。”
兩人清晨出發,等到師徒兩人此時回到洞府已經是傍晚了。
等收集好柴火,剝好龍腿上的龍鱗、厚皮,架起龍腿,開始烤又是好一會兒過去了。
天色漸暗,師徒兩人坐在火堆前,李玄風已經開始製作要給張北魚穿的內甲了,張北魚一臉乖巧地坐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師傅。
不一會兒,李玄風低著頭手中動作不停的說話了:“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啊,師傅,那徒兒問了,師傅你和那位李劍川師伯是什麼關係啊。”張北魚盤腿而坐,兩手抓著自己兩隻小腳丫子,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李玄風。
“我和你李劍川師伯,當年啊……”
李劍川,李玄風若論輩分,當年天劍門中,二人同時拜入門派,乃是平輩。
兩人都是不世之才,平日兩人既是兄弟,又是對手。
按照老掌門的話來說,那就是隨便有一個在天劍門,那就夠天劍門興盛不衰持續百年時光了,可是現實是偏偏一下出了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