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北魚也吃完了早飯正走著拽呼呼的步子準備去找自己的師傅浮生呢,姚百川突然問道:“不知道張少俠接下來有何打算,準備去往何處?”
張北魚眼睛一亮,轉身向姚百川拱手反問道:“城主大人,這次的綁架之事不知道您是準備置之不理,還是繼續深查呢?若是大人您準備置之不理的話,那麼北魚便準備收拾行囊來向城主大人道別的。若是城主想要把這次的幕後主使給揪出來,那麼北魚便是要來向您獻策的。”
張北魚有一雙漂亮的眸子,只不過這雙眸子現在的眼神有些冷厲。
他可是一直都想要和身手高強的人交手提升自我的,昨晚一個黑衣人便已經如此之強,那這幕後黑手只怕會強的離譜。一想到此處張北魚便有些激動。
但最為重要的是,黑衣殺手動了姚貝貝。張北魚的感覺就像是自己不被尊重一般,本能的想要對方付出代價。
這部分情緒似乎來自於魏逍遙這個魔道老祖,亦或就是張北魚自己?他不在乎,只想順應本心行事。
雖然昨晚戰鬥的最後並沒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而且現在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也引起了姚百川的注意,看起來之後似乎並不會因為這群來自於血魔樓的黑衣人再發生什麼事端。
但張北魚心裡就是想要把血魔樓剷除,要幕後之人付出代價。
這時的張北魚心中一股子熱血真叫一個爆棚,加上他修煉的自在逍遙功的特性所致,更是促使了他想要完成這件事。
若是姚百川說出了不想追查,那麼他張北魚一樣會自己查。
他的眼神從冷厲慢慢變幻為了堅定。
座上端坐的姚百川在張北魚說完之後審視了張北魚一會兒,確認眼前這個對他來說就是侄子輩年紀的少年俠士並不是一時熱血沸騰的在和他開玩笑,因為他相信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他看到了張北魚的眼神,他讀懂了那眼神裡蘊含的意思。
只見姚百川負手而立,冷哼一聲:“血魔樓餘孽敢染指老夫的女兒,老夫自然不可能輕饒。張少俠若是願意留下來幫助老夫,老夫十分感謝。少俠有何想法只管說出來。”
只見張北魚拱手向姚百川鞠了一躬:“城主大人願意為民除害乃是義舉,這一躬是替百姓感謝大人的。”
姚百川撫須笑道:“張少俠你年紀輕輕,這俠義精神卻讓老夫不由的想要讚歎啊。為民除害乃是老夫本分之舉,真正該是老夫感謝張少俠的俠義啊。”江湖之上身手高強之人不止千萬,但大多奉行自掃門前雪的行事準則,願意為‘俠’一字出手之人堪稱鳳毛麟角。
張北魚沒有接受姚百川的客氣之言,在姚百川上任之前,是江都城的前任城主的不作為才能讓血魔樓這個魔教組織為禍一方。姚百川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為百姓剷除了血魔樓。雖說這確實是本分之舉,卻也不是誰都能盡到這個本分的。
張北魚鞠躬之後,重新站直了身體,目視姚百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城主有所不知,北魚對魔教中人的手段頗有了解,像血魔樓這般的組織,狡兔三窟之事實屬常見,他們的保命、傷人手段更是層出不窮,實話說,這血魔樓主如今若是還活著也是極有可能的。”張北魚昂首挺胸,語氣中氣十足無比自信,眼中隱隱有光芒流轉。
張北魚話音剛落姚百川臉色微微一變:“不可能!那沈歸虛當年被老夫重兵圍困,最後用盡邪術暴體而死,眾目睽睽之下化作血水,如何可能沒死。”
卻見張北魚輕輕一笑,似邪魅似慈悲:“城主大人可曾聽聞過有一門功法叫做身外化身術?”
身外化身術!?姚百川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你是說,當年老夫所殺的沈歸虛只是個身外化身?”
當年發生的一切瞬間浮現在姚百川的腦海之中,一些不合理之處在張北魚所說之下頓時變得合理起來。是了,雖然當年付出的代價巨大,但損失依舊是在姚百川的預期之中。在圍剿血魔樓的最後一戰,那樓主沈歸虛確實是手段極其殘忍,但卻和傳說之中那個兇名赫赫的血魔樓魔頭不盡相符。加上事後血魔樓中人確實不再出現,姚百川才漸漸將心中疑惑拋在腦後。如今舊事重提,那些過去的不解之處頓時全部又湧現出來。
“根據大人所描述的話來看,大人當年所殺的血魔樓主極有可能是其的身外化身。”
姚百川撫須的動作停了下來,嘴裡輕輕念道:“沈歸虛,確實不該是那麼容易就被解決的。”
這時,管家從姚百川身側方向走了過來,附耳在城主旁邊說了些話而後就又離開了。
而聽完管家所說的話後,姚百川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