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凌絕頂之巔的武留名接過了沈心的工作,召集了所有血魔樓所能調動的力量。
“都動起來吧,敵人馬上就攻來了。”
“想活命的話,就不要再留力了。”武留名沉聲說完,樓眾皆大驚失色,頓時亂作一團,看得武留名嫌棄極了:“果然還都是烏合之眾啊,真是不知道沈心那傢伙是怎麼看得過去的。”
他要是想以這群烏合之眾去抵擋江都城那一群精銳,等死就是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樓主早些出關了。武留名將仰頭看向那最為雄壯的塔樓,感受著沈歸虛在其中越加強盛的力量。這些日子,他能感覺到樓主的力量每日都在極快的提升,這說明,樓主就要成功了,出關之日,不遠了!
調動全樓之力,助沈歸虛一人突破。
當沈歸虛破關而出之時,那便是無人能擋的境界。
那可是天河至境,天命所歸的境界,足以封教立祖的境界!
“只要帶著這幫傢伙撐到樓主出關就可以了吧?”一個陰柔的聲音從武留名身後傳來,武留名轉頭看去:“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女人床上了。”卻是血魔樓的左護法,文至兵,相貌陰柔文雅,男生女相之人,之前消失不見,據說是整日流連在花樓醉倒在女人堆中。
武留名突然目光炙烈的看著雄壯塔樓,眼神動盪不已,他猛然跪倒在地,拜倒下去,口中大喝道:“恭迎教主大人出關!”
文至兵一眼看去,塔樓終年緊鎖的大門轟然大開,一個身影緩緩往外走出,讓人完全看不見他的面容,文至兵滿眼的激動,心神激盪不已,兩袖一揮拜倒在地,同樣大聲喝道:“恭迎教主大人出關!”
此時此刻,整個凌絕頂之上,所有人皆拜伏在地。
天色驟熱昏暗,天河降臨山巔之上,天河之中,那個不見面容的身影終於走了出來,表情悲寂,卻見他手中抱著個如嬰孩般的人兒,那眉心一點暗色蓮花,死寂無光,這個嬰孩武留名和文至兵都認識,正是和沈歸虛一同閉死關的小護法,幽童。
看來,幽童為了讓沈歸虛突破這最後一步終究還是犧牲了自己。
難怪沈歸虛會顯得那般悲寂。
只見幽童的身體在沈歸虛的面前飄浮著,隨之化作了血紅齏粉,轉而又變作一朵血色蓮花被沈歸虛摘下,拿在了手中。
只見沈歸虛左手一抬,眾人皆感到被一股虛力抬起,所有人皆露狂喜之色,這是何等手段,這就是天河至境嗎!?
“眾位,如今吾沈歸虛登臨天河至境,我血魔樓自今日起,該是血魔教了。”沈歸虛凌空飛起,手持蓮花,一手虛抬,山巔之上,四座小塔樓一座大塔樓旋轉著重組,隨著沈歸虛手輕輕放下,一座全新的大殿轟然落下,煙塵滾滾,殿上牌匾赫然撰寫著三字——血魔教!
舉手投足間立起大殿,這就是天河至境!
“恭喜教主大人登臨天河至境,教主神功,天下無敵!”武留名文至兵兩人齊聲道,眼神皆是不可名狀的狂喜。
“恭喜教主大人登臨天河至境,教主神功,天下無敵!”血魔教教眾齊齊振臂高呼道,神色狀若癲狂,虔誠至極。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見武留名文至兵二人憑空飄浮起來,周身白光浮現,梵音傳蕩,兩人只感覺靈魂舒服的就要脫竅而出,渾身毛孔都散發著舒服二字,困頓不破的瓶頸瞬間被衝破,兩人氣勢瞬間沖天而起,束起兩道光柱,直接衝破天際。
“謝教主大人再造之恩,留名必誓死相隨教主大人左右!”武留名文至兵落地之後,單膝跪地抱拳道。
只見沈歸虛手中蓮花輕點,那天河中頓時有如同雨點般的能量落下,那是濃縮到極致的元靈之力,血魔教教眾實力皆在這瞬間提升了一個階段!
“請教主率領吾等討伐江都城,報沈心護法身死之仇!”武留名振臂高呼道。
“哼,這江都城,今日該於他清算一二了。”文至兵冷哼道。
卻見沈歸虛雙眸綻放梵光,堂堂皇皇,讓人不敢直視,不自覺便心生臣服之心,此時沈歸虛立於虛空之上,一開口便是梵音傳出:“眾位,如今敵人已到,眾位可願隨吾殺敵?”
瞬間,滿場情緒被沈歸虛一句話給引爆,教眾皆狀若癲狂,只等沈歸虛一聲令下便要衝下山去,卻見武留名、文至兵二人振臂一揮:“吾等願隨教主殺敵!”
只見沈歸虛手臂一抬,眾人一同凌空飛起,隨著沈歸虛一同來到山下,武留名、文至兵兩人一眼就看見了密林之中的江都城軍隊,兩人手勢一揮,殺手組皆明白這手勢是何意思,隱藏,斬首!
血僕及普通教眾癲狂的狂吼著衝向江都軍陣,爆炸聲瞬間傳遍整個山林。
沈歸虛凌空而至,手向天河之中猛地向下一扯,瞬間,整個江都軍陣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給籠罩!
江都城兩營最前方將士的防禦已然因為如山洪爆發般湧來的血僕的爆炸而瞬間崩潰,姚百川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而後怒吼道:“蔣破虜!林淏!組織列陣!”
“韓思齊呢!他不是去偵察了麼?把他給我找來!混蛋混蛋!”看著瞬間就死傷無數的將士,姚百川雙眼通紅,幾乎要失去理智。
而一大早便已經出發的韓思齊此時正站在空無一人的凌絕頂之上,看著沈歸虛一手打造的血魔教,一臉的茫然:“人呢?難道是這血魔樓的人聽說小爺要來都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