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魚扯下黑衣人的面罩一看,果然是如同上次的黑組一樣是個毀容之人,張北魚是真的很想問問他們血魔樓的殺手為什麼能願意練個功法連毀容都無所謂的啊,難道是能嚇人嗎?也不能啊,這平時都戴著面罩不是?
張北魚和姚畫龍協力將殺手掛在了樹上並將他的嘴給堵了個嚴實,做完這一切之後的兩人將手上的灰給拍去,末了張北魚低聲在殺手耳邊說了一句:“就這樣吧,反正你也還沒傷害我們,所以呢我們就將你放在這任由你自生自滅吧。最後提一句,大哥,考慮一下以後帶個香囊吧?”
張北魚和姚畫龍轉身離去,張北魚則為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暗自偷笑:“那所謂的狐臭估計也就我能聞得到,不過,他若是真信了我的話,以後帶個香囊去殺人,那才是真的暴露行蹤了哈哈哈。”
而姚畫龍則給張北魚豎了個大拇指,那意思分明就是,北魚兄,不愧是你。
兩人拋下了殺手不管,復又尋了一處平坦之地,各自靠著樹渡過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張北魚照常早起晨練,姚畫龍自然醒來,兩人在服了一粒補元養心丹充飢之後繼續前進。
“北魚兄,我倆如今開闢一條小路,行進速度如此之慢,之後要攻殺這麼高的血魔樓可該如何是好。”姚畫龍仰著頭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山頂,從他的角度依舊看不到山頂之上有些什麼。
兩人已經在這山中待了三天了,不出所料,今日就能夠在山頂一覽眾山小了。
“我可不信這血魔樓裡的每一個人都能靠著一身輕功飛來飛去呢,一定是我們沒有找到他們所用的山路,等找到了血魔樓,我們蹲他一蹲,看看血魔樓眾是從哪裡下山的不就可以了?”張北魚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要知道,若這血魔樓當真將老巢設在這山巔之上,那平日裡的全樓的補給不可能依靠一群殺手來搬運吧,那也不現實。最現實的設想就是,有一條開闊平坦的山路被血魔樓用來專門運送給養,而血魔樓中一定也有專門的一部分人負責此事。
按照先前所看情報,這負責整個血魔樓吃飯的大概就是它的中層部分,那一群負責後勤保障的樓眾。
“如今這種情況,到時只怕要依靠的就是江都城六萬甲兵裡那些精銳中的精銳以及江都城十大高手來和血魔樓決一死戰了。”張北魚眼神凝重地望著近在眼前的山頂。
“北魚兄的意思是斬首行動?”姚畫龍覺得張北魚的想法不太現實,按情報所言,單對單,江都城十大高手似乎不是四大護法的對手。但一時他們又想不出更加好的辦法。
“在殺手的老巢幹殺手的那一套,這事兒想想就有難度啊。”姚畫龍不禁笑道,是那種很輕鬆的笑,似乎他還挺願意到時候真的要這樣的。
“我們這些習武之人不就應該做這樣的事嘛,江都城六萬的甲士不論死了哪一個,都會造成一個家庭莫大的痛苦。”
“如今若是有個不用堆疊人命就能取得勝利的辦法,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試試呢?”張北魚看見了姚畫龍的笑容,自己也不由咧嘴一笑,看來,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確實如此啊。”姚畫龍伸出右手,張北魚默契地伸出左手和他拍在一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北魚兄。”
兩個少年在山林之中做下了決定,這等地形,絕不能再如開始計劃的那樣由甲士開路,高手掠陣。
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說服姚百川改變計劃,他相信到時候姚百川絕對會認同他們的看法,尊重他們的決定。
半日時間再次過去,山頂距離兩人此刻僅僅只剩一步之遙,只要翻過攔住二人的崖壁,前方便是山頂了。
呼,不約而同的,兩人齊齊深吸了一口氣,莫名的緊張感始終縈繞在兩人的心頭。
不,與其說是緊張,不如說是興奮比較準確。
幾日的辛苦會不會白費,就看這崖壁之上能夠發現些什麼足夠傾倒勝利天平的籌碼了。
兩人深吸一口氣,對視一眼,他們的輕功都不差,腳下輕輕一躍,十餘丈的崖壁輕易便登了上去。此山極高,這山巔空氣都明顯有些稀薄。
張北魚姚畫龍在登上山頂之後再馬上進入了一片樹林躲藏起來,透過林子往外看去,兩人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
那居中的便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四角塔樓,通體皆黑,威嚴聳立。塔樓之頂牽下四根極粗的鎖鏈與四座位於山巔四方的建築相連,那四座建築乃是寶塔樣式的建築。
這一座塔樓居中而立,四方寶塔擁護而建,之間有數座小樓皆建於樹木石林之中
樓廊之上依稀能夠看見衛哨在觀察著整個山頂的情況,各樓中皆能看見人影綽綽,張北魚姚畫龍兩人隱藏身形小心的往更加靠近這些建築的地方走去,但很快,這片林子的邊緣就要到了。
兩人所藏的這處林子是山頂之上為數不多的較為隱蔽的地方了,現在要是再想往裡走,就得等那樓廊之上的衛哨看向別處了。
這整個山頂地勢整體平坦,前方二人所看見的黑樓以及那些不知用處的小建築相互之間間隔極大,之間有許多如假山般的天然石塔,想從一座建築內進入另一座建築的話這些假山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現在兩人在想著辦法進去,摸清了情況再離開此地。
張北魚一手扶著一棵樹,皺著眉頭,姚畫龍一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出口問道:“怎麼了北魚兄?可是有什麼發現?”